“天青劍尊,我們盟主說他們有人在駐地捕獲魔修一人,此人為男子,容貌尋常,聲音嘶啞難聽,魂魄有損,身上有蠱蟲,已經喊銀牙族過去辨認其種類,若是天青劍尊想去,我們盟主自是歡迎。”
“天青劍尊,合歡宗長老派人前來告知你們一聲,如今他們駐地處也出現了魔修,現已將其捕獲,此乃女子,容貌姣好,不能言語,身上無蠱蟲,但類似於之前青蓮劍尊所言情況類似,特地請各位前去一觀。”
魚,上鉤了。
雖不知這是不是對方故意而為之,但總歸是有所收獲。
顧延清放下酒杯,抬眼看去,輕聲道,“既然諸位盛情難卻,那麼吾便去一趟吧。”
秦蘭時坐於旁邊,他此時將酒杯握於手裡正在把玩,酒杯的玉質極好,玲瓏剔透,呈青色,紋路乃遊魚戲水。
“蘭時,你也……”顧延清轉頭看去,開口便想要詢問,可卻被秦蘭時張嘴打斷。
“他們話裡隻尋天青劍尊,可不尋那青蓮劍尊,不去。”秦蘭時懶散抬眸,笑聲依舊,“恰好駐地需守,萬象宴不如由宋鳩留下,我回去駐地那處,看看能不能捉到偷腥的小老鼠?”
宋鳩對此點點頭表示他並無異議,恰好他那徒弟似乎還不太想回去,目前他看著那邊的盛知許結交了一個又一個道友,這人看上去也不嫌累。
“如此也好,那我便過去了。”顧延清點頭,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師弟,“既然蘭時要回去,那我在駐地的分身便收回去,宋鳩,你要記得等宗門弟子都回駐地後才好離去。”
“知道啦,大師兄,我留這你就放心好了,我又不是某人……噗!你又打我腦袋!!”宋鳩拿著酒杯點頭,還沒說完就被站起來的秦蘭時一巴掌拍在了腦殼上,他腦袋低下去,嘴唇狠狠地碰在了酒杯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誰叫你暗諷人呢,我怎麼就不靠譜了。”秦蘭時收回手,然後對手掌吹了一口氣,仿佛上麵有灰塵。
“你就是不靠譜,你負責這個,你肯定會摸魚去玩,然後就把事情給忘記了的!!”宋鳩不認輸地反駁他。
“你怎麼還翻早幾百年的黃曆啊!現在什麼時候,以前是什麼時候!你該打!”說著,秦蘭時作勢又舉起巴掌。
“咳,好了,在這裡也不怕旁人看了笑話去。”顧延清清咳了一聲,示意這兩個活寶注意一下場合,回去怎麼玩都行,在這裡玩有點不太好,他們好歹都是代表著宗門的形象。
“回去再說。”秦蘭時那巴掌拍在了宋鳩的肩膀上,於是他收回手笑容燦爛地晃了晃,就消失了在了原地。
“大師兄,你過去吧。”宋鳩對著人消失的地方做了個鬼臉,便轉頭對顧延清笑道。
“…嗯,你有沒有覺得蘭時他……”顧延清許是想起什麼,問道。
“知道,知道,這幾天像極了一個開屏的花孔雀一樣,感覺他開心了好幾天了。”宋鳩甩了甩手,這不是肉眼可見的事嗎,“這不是挺好的嗎?希望他早點突破吧,我們這一輩裡啊,就差他了,再不突破……等師父出關,估計他就要挨訓了。”
“嗯…希望如此。”顧延清對此淡淡地笑了笑便轉身離去。
另一邊,秦蘭時急匆匆地往回趕去,隻見他一腳踹開了房間門,然後他就看到了他的分身被迫和唐山玉從床上滾到了地上,並且被唐山玉拽著衣服企圖要扒。
“……”秦蘭時上前一步一手將唐山玉拉了過來,讓自己的分身得以自由。
就在剛剛,經曆了唐山玉從床上鬨騰到地上,到秦蘭時好聲好氣地讓人起來洗澡,並且已經喊了小二將熱水帶到門口處就讓人離開了,再到他用靈力將那桶熱水移進來一連串的事情後。
最後,唐山玉說要洗就一起洗,並且還說剛剛吐在你的身上真是不好意思,就躍躍欲試地想要給秦蘭時搓背。
後邊,唐山玉將人撲在地上,凶狠扒拉衣服,秦蘭時反抗不能,主要是不敢反抗劇烈,得控製力道。
而現在,秦蘭時終於拯救了另一個自己,長鬆一口大氣,那邊的分身也果斷地消散掉,那抹神魂顫巍巍地飛入了秦蘭時的體內。
唐山玉則是趴在秦蘭時的身體上,迷茫看著這邊一隻,那邊一隻,最後那一隻秦蘭時消失不見了,唐山玉一臉震驚。
“不見了。”他下意識地推開了眼前這個秦蘭時,秦蘭時剛想說什麼就看到唐山玉趴在地上看床底重複著那麼一句話,“不見了,師父不見了。”
“那個,山玉,我們先漱口吧?然後我們再去洗澡?”他都讓小二安排好了,現在就差唐山玉安靜下來了。
“師父不見了。”唐山玉一臉認真地掀開被子,發現裡頭沒有睡著人,就轉戰下一個地方。
“…是這樣的,山玉,咱們要不先清洗一番再……”此刻,清洗似乎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讓這個醉鬼安靜下來不要亂動了。
“師父不見了。”唐山玉扒拉開窗簾仔細看看,還是沒有找到另一個秦蘭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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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玉,不是我說,那個東西怎麼想都裝不下一個師父吧?”最後,秦蘭時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在那邊舉起花瓶拚命地想要鑽頭往裡麵看的唐山玉。
“師父不見了。”唐山玉放下花瓶,本能尋聲朝秦蘭時那邊看了過去,聲音裡居然還有點委屈。
“都說了,為師在這裡呢,你是假裝看不見嗎?”秦蘭時覺得這小子真的是,喝醉後就原形畢露了,發癲得更加自然了。
“你真的是我師父?”唐山玉好奇探頭,不確定,再看看。
“我長得不像嗎!!”秦蘭時指著自己的臉,半惱道。
“床前明月光!”唐山玉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手裡的花瓶,花瓶沒事。
“…疑似地上霜。”秦蘭時愣了一秒,接道。
“舉頭望明月!”唐山玉指了指外頭的明月,一臉堅定。
“低頭思故鄉。”這次秦蘭時就接得快了。
“是師父。”唐山玉看上去很高興,然後他快樂地放下花瓶,朝秦蘭時那邊撲了過去,啪的一下整個人就這樣撲在了秦蘭時臉上,然後雙腳和雙手收緊,抱著秦蘭時的腦袋樂嗬了起來。
隻見他非常深情地將秦蘭時的那顆腦袋往懷裡塞了塞,似乎想要將這個腦袋藏起來一樣。
秦蘭時……
說不清到底是他喝醉瘋還是山玉喝醉瘋。
“師父師父……”唐山玉還在喊。
“…嗯,我在。”秦蘭時回應著他,腦袋被人死死抱住有點氣悶。
“師父師父,我剛剛好害怕,我還以為你不見了。”唐山玉抱住這個腦袋,然後揉揉他的頭發。
“我明明一直在,你隻是沒有看到。”秦蘭時試圖將人從他腦袋上扒拉下來,估計是他的安慰起到了作用,他成功了,唐山玉被扒拉了下來,然後放在了地上,他認真地看著秦蘭時。
“真的一直在嗎?”
“對啊,一直在。”
……
唐山玉沉默片刻,舉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然後往盆子裡吐掉漱口,最後指了指浴桶,他思維跳躍得很快,“一起洗澡吧。”
秦蘭時……
你還是不肯放棄是嗎?
難為人還記得他剛剛說的先漱口再洗澡。
行……
反正吃虧的又不是他。
秦蘭時抱臂站在一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開口道,“脫衣服吧,不是要洗澡嗎?”
“你先脫。”唐山玉盯著秦蘭時看,執著開口了。
“……你先脫。”秦蘭時也不服輸地回複他。
隻見倆人一人一句你先脫開始了奇怪的持久戰,最後,秦蘭時最先認輸,要不是在熱水有靈力維持熱度,估計早就冷掉了。
隻見秦蘭時解開身上係繩子的腰帶,一件外袍就那麼被他隨手丟在了一邊的地上,單薄的裡衣在霧氣的滲透下呈現出隱隱約約的肉色。
“我脫完一件,你也要脫一件這樣才公平。”秦蘭時沒有繼續脫,他也盯著唐山玉看。
唐山玉很爽快地解開自己的腰帶,脫去了外袍,秦蘭時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可是很快視線又再次移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