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火炭燒得正旺,窗微微打開,用於透風,一中年男子拿著卷軸坐在書桌前,他麵容俊朗,手掌厚大,手背有清晰的疤痕,風雪敲打著未關好的窗戶,敲得啪啦啪啦響。
就在此時,外頭站著的侍衛往屋內喊了一聲
“將軍,小姐和夏大人有急事要報。”
“讓他們進來。”張興聽到這倆人都過來,便那麼說道。
“小姐後邊還跟著倆人,似乎是小姐的……道友?”修仙者們之間似乎都喜歡那麼稱呼的來著,這樣稱呼應該沒有問題吧?
“小姐有意見嗎?”
“並無。”
“那就讓他們也一起進來吧。”張興那麼說著,將手上的卷軸放在一邊,轉身朝會客廳那裡走去。
而在路上,他也在思考著這次急事是什麼,是外圍出了什麼事嗎?
等張興來到了廳內後,就看到張欣雅和夏穀坐在一起,他們對麵坐的是他不認識的兩位樣貌年輕的一男一女,應該就是侍衛口裡的兩位道友吧。
“兩位……”張興走上前去,想先向兩位初來乍到客人問好,剛拱起手就想要微微行禮。
“爹,夏叔有事要說,他們也是為了這件事過來的。”張欣雅打斷了她爹這般動作,最主要的是,在看到她爹對她對麵那兩個人恭恭敬敬,客客氣氣,心裡怪彆扭得緊。
“……哎。”張興還是略施一禮,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坐在那邊的江玉瑤和衛朔,“讓兩位客人見笑了。”
“不用不用,張將軍,可否開始正題,我們便是為此而來。”江玉瑤連連擺手,儘管她對於這位張將軍上任頗有微詞,但是也不至於討厭至極。
“是要開始正題,那麼夏穀,說吧,怎麼回事。”張興也就找了個位置坐下,他坐在了張欣雅的旁邊。
夏穀立馬站了出來,他的神色從方才就沒有變過,著急的神色就要溢出來那樣,“張將軍,關於在外圍我們發現了魔兵的蹤跡。”
“具體是什麼樣的魔兵?”
“低等,但是與此同時,我們今日對抗了一位中等魔兵,花了好幾人才製服。”夏穀說著,嚴肅地拿出一份地圖,他告訴了張將軍還有其他人那些魔兵具體都在哪裡出現過,一邊說一邊指。
最後,地圖上在河流上遊,西麵森林,都出現了魔兵的痕跡,它們似乎分散得開,看上去不會交彙在一起那樣。
“魔族為何會突然來凡間?此地離魔界雖不是很遠,但是也不近,過來也要經過好幾個城邦,其他城邦也並未獲知有魔族進犯的信息,它們是怎麼過來的?”張興看到這地圖被標記的地方,河流和西部森林倒是有一處交彙的地方,看來需要在那裡安排些人手過去巡查一番,看看有無異狀。
“是啊,它們為何隔著好幾個城邦遠,就出現在了燕北城附近?”張欣雅聽著皺了皺眉頭,目前事態嚴重,看來她接下來不能去其他地方曆練了,本來這次回來隻是為了待一會再告彆離開的。
“莫不是它們使了些法子,隱藏了氣息?比如偽裝成外來商販,來此地貿易的同時也在企圖對燕北下手。”江玉瑤不免想起那小二曾經說的,突然增多外來人口,莫不是和這有關係。
“或許是因為魔界裂口?”突然,衛朔開口了。
“魔界裂口?”張欣雅聽到這詞有些耳熟,似乎在書上的某些地方看過。
“對啊,魔界與我們這的凡界,和仙界是隔開的,相當於一個密封的空間,當年屠魔一戰,將魔放逐到那裡,他們也為了避免我們去滅絕他們,利用那裡的地形立起了屏障,形成了一個獨有的空間,若要前往,需得穿過魔躍林,走過屍骨沼澤,最後穿過毒氣洞,才能到達魔界。”
“那麼麻煩……”江玉瑤聽得都有點頭大了,又是森林,又是沼澤地,還有穿洞,走那麼一遭,不是臟就是累,甚至還有可能傷痕累累。
“而且魔界的氣和我們這邊的氣有點不一樣,他們那邊魔氣居多,所以我們在那裡如果靈力耗儘的話,很難找到法子恢複,最後任人宰割。”衛朔說著,拿出手在脖子虛空劃了一下,如利刃割喉那般。
“你對這事情還挺了解的。”張欣雅聽完後驚訝地道,“沒想到你這個劍修居然是個好讀書的。”
“…還好還好,也就簡單看了一下,有意思就記下來了。”衛朔聽到這話,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張興也在此時問道,“那又與魔界裂痕有什麼關係呢?”
“魔界裂口就是魔界往外撕開的一個口子,這個要麼是人為,要麼就是自然形成的。”
“這還能自然形成?”學識不太淵博的江玉瑤一臉震驚。
“嗯,可以啊,就,如果此地埋葬的魔氣足夠多的話,沒準就曾經是屠魔之前那些魔修的故土呢。”說著,衛朔抬腳踩了踩這裡的地板,“或許,這裡也是……”
“不過都過去那麼久了,也不一定就是了,現在我們要想的,就是它們從哪裡來這個問題。方才張將軍所圈出的那交彙處,或許就有魔界裂口的出現呢,不過與此同時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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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的魔族勢必比其他地方的要多。”張欣雅果斷接下這話,她轉頭過去,對張興行了一禮,“父親,我請求出戰,領隊前往此處,除魔護城。”
“……需要多少人?”
“這……”張欣雅也是剛回的家,她一時之間也不清楚該帶多少人過去,但是她作為家中唯一的修仙者應當站出來才是。
“哈哈哈哈,小妹,三千人足矣了。”突地,外邊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張欣雅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回頭望去,衛朔沒看,江玉瑤回頭了。
“大哥。”張欣雅看到了自家大哥張誠,有些驚喜地喊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