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雪,溫家人,本家非徐家,自小天資聰慧,對修仙一事有獨到的見解和體會,雖不為仙者,其所思所想卻能與仙者共談,杯酒交心,解命司的仙者曾歎曰
天若要生溫如雪,何不憐其天地慧。
悟之一念,仙者可困之,凡者為其苦之。
溫如雪悟其自身所缺,悟其自身所長,她被授予解命司的官袍之時曾暢笑輕歎,“仙凡同衣,何不樂哉。”
“凡人之命,何解?”解命司的仙者見其笑如春花,心神劃過一問。
凡人壽數如此短暫,何解?
“不解,為何要解?”溫如雪笑著輕搖頭,“仙者長生,凡人亦可長生。”
仙人不解,“何來長生?”
溫如雪淡笑答之,“此長生,非命矣,名也。”
……
來到現在,徐城寧站於唐山玉和其他人之中,他不由得抓緊了幾分手上的鬥篷,警惕著後方的唐山玉。
以他現在的實力,凡人不足為懼,他所警惕的,隻有唐山玉一人。
此時,王虎已然站於溫如雪的前方,長刀已出,他神色嚴肅,聚精會神地盯著徐城寧,不放過他的一絲一毫的動作。
唐山玉手拿符紙,正想著要不要先發製人打上去再說。
徐大人和徐景朗沒有動作,也沒有什麼話要說,非要說神態,徐大人似乎在糾結什麼,徐景朗是仿佛才剛知道了什麼大事情一樣,看一眼溫如雪,又看自己的老爹一眼。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這倆人在做些不給他看的交易呢。
就在此時,黃先生就那麼慢悠悠地走了出來,這在其他人按兵不動的情況下,顯得是那麼的突出。
“各位可否聽我一言?”黃先生神色平靜地看了眼周圍,最後落在了徐城寧的身上,“其實在數百年前,魔修也曾對封印之事虎視眈眈,但是後被酒劍仙等人驅逐,狼狽逃離燕寧鎮。”
“魔修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他們全然不會去顧凡人的安危,城寧,你若是真的將那妖獸放出來,你身上的那些魔氣會讓你在第一時間變成妖獸盯上的對象,對它來說,比起純淨的靈氣,還是渾濁魔氣更補。”黃先生說到後邊,特地用上了長輩一般的語氣。
“你當真不知?”
“你當真不知當初偷襲你的家夥是誰?”宋鳩坐在時瀾的對麵,不,此時應當是秦蘭時了。
“根本沒看到好不好,那魔氣咻啊一下就差點打到我了,下邊還是那妖獸的血盆大口,要不是好師弟你過來拉我一把,我估計就要從那妖獸的屁股後麵被拉出來了。”秦蘭時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很是無辜,“說起來,沒想到你居然會過來,把我嚇了一跳。”
在秦蘭時掉下去的時候,有一隻手一點都不溫柔地抓住秦蘭時衣領,隨後用力將人往左邊甩去,虧得這手的主人還有點良心給他點靈力稍微浮空一下調整自己的姿勢。
“……說辭文雅一點。”宋鳩聽著前麵還好,聽到後麵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還真是,這說話語氣越來越像那個老頭了。”秦蘭時聽到這話,樂嗬地拍了拍手掌,也不知他在樂嗬個什麼勁。
“就是你口中那個老頭喊我過來幫你的,他說你一個人估計搞不定。”宋鳩見人沒什麼異常,精神一如既往,身體也沒有受傷,這才收回了視線。
“什麼搞不定!這個老頭絕對是在汙蔑我!”秦蘭時少年不服輸的心性上來了,隻見他怒拍桌子,憤憤不平地道。
“好了,師父他也是擔心你,這不,我一過來就看到你差點命喪獸口了。”宋鳩說著,隨手拿起一邊的茶壺,給手裡的杯子倒水,“說起來,這房間,似乎不隻是你一個人住,你還有同行者?
“……”秦蘭時突然沉默了。
“……怎麼了?”怎麼一臉驚恐的表情。
“我就說剛才我好像忘記了什麼。”秦蘭時緩緩看向窗戶外邊的遠處的那個山頭。
“你忘了什麼?”宋鳩跟著看了過去。
“一個大活人。”
宋鳩?
此時此刻的徐承年還坐在樹樁子上等人,腳邊的小花隨著風一陣又一陣地吹落下了好幾瓣,他抬頭看天,看著遠處,那妖獸已經不見蹤影,天空恢複了它的湛藍。
“……時瀾怎麼還沒回來。”這是來自徐承年的疑惑,他到底是要繼續等還是下山看看情況啊?
可是風並不能回答他的問題,此時腳邊的最後一片花瓣也輕輕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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