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
拳頭硬了。
徐承年握緊拳頭,青筋暴起,指望他說出好話的他也是個傻的。
“承年,彆灰心,既然你不知道哪裡有用就去找唄,人總是在尋找的過程中獲知自己的價值不是嗎?”見人不高興,秦蘭時難得正經了一點,說出了有點正經的話。
“說了那麼多,感覺全是廢話。”徐承年站了起來,然後也一腳踩在了窗戶上。
秦蘭時?
“等等,你乾嘛?你身上有傷還學人家從窗戶走?”秦蘭時對其伸出手,但是沒有伸出很多。
徐承年低頭看了一眼,有點高,他又看了旁邊一眼,沒有東西可以讓他踩著下去。
“承年——你不要想不開啊——”秦蘭時在後邊繼續叫喚著,聲音淒慘得如同秋風瑟瑟一樣。
徐承年收回了腳。
他改成了在窗邊坐下。
“你怎麼不繼續踩……”秦蘭時表示自己才嚎了一句,還沒嚎過癮呢。
“時瀾,下次再讓我等那麼久,你欠我的酒錢就翻倍還我。”徐承年冷酷地開口了,與此同時他還指了指秦蘭時腰間的荷包,秦蘭時下意識地伸手捂住。
“彆彆彆,我下次一定記得。”秦蘭時聽到酒錢翻倍,心裡一慌,連忙開口應下了。
“…也不知道日後誰受得了你這脾氣。”徐承年見人這樣,也不知道該不該信,果然人不靠譜多了,就經常覺得這人不靠譜了。
“什麼啊,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詛咒我單身一輩子嗎!!”秦蘭時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罵罵咧咧地開口了。
聽多了自然也知道單身是什麼意思。
徐承年非常誠實地點點頭。
是的,他覺得這人單身的可能性非常大。
“兄弟,你這樣不地道啊!!”秦蘭時有話要說,於是他也就這樣開口了,“我都還沒說你這個性子能不能娶到媳婦呢,你就先說我沒有機會娶媳婦!!”
“喜歡我的姑娘可多了好吧!!”秦蘭時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那你喜歡的人多不多。”徐承年冷笑道。
秦蘭時頓時無言以對。
“你讓我等我倒是無所謂,你不會後邊還會讓你喜歡的人等你吧?時瀾,你真那麼乾還是單著好了。”徐承年見人似乎有點在意這個,就順著話頭往下繼續調侃道。
“什麼啊,你把我想成什麼樣的人了!!”秦蘭時想要反駁自己並不是這樣的人,於是他試圖舉例子,但是他發現自己沒有例子可以舉,隻能放棄這個辦法。
“沒準呢?說不準呢?”徐承年火上澆油,不依不饒地繼續開口。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一定是世界的錯。”秦蘭時最後隻憋出了那麼一句話,估計有些事情真讓他確定,他也不敢真的打包票說一定沒問題,他隻敢這樣對彆人說,不敢這樣對自己說。
……
“時瀾。”徐承年開口喚了一聲。
“怎麼了?”時瀾接下了這話。
“以後還是不要讓人等太久的好。”
彆讓人等太久。
彆讓時間一下子就流逝了。
時間啊,請你慢點地走。
慢點走吧。
“後來,酒劍仙在封印的時候因為魔修的阻撓出了差錯,就在妖獸即將要掙脫之時,徐家先祖帶了幾十個凡人前來相助,他帶領眾人繪製了可以封印妖獸的陣法,以凡人自身那微薄的靈力重新封印了妖獸。”
“所以那道封印是先祖與仙人一同繪製的,並不是仙人單獨繪製的。”徐大人開口了。
“是的,所以這封印並沒有之前那位春神大人繪製要精細,要好,而在那個時候酒劍仙身受重傷,無力再繼續,他的好友帶人回去養傷,把陣法托付於了徐家先祖。”黃先生繼續說著這個故事,這個已經有結局的故事。
“這一托付,便是托付了長達幾百年之久。”
“……您事到如今是想說什麼?”徐城寧站在黃先生的麵前,這個故事對他來說並沒有觸動心神,真正觸動他心神的,從來不是先人那一輩傳一輩的故事。
“魔修在這個魔物身上花了一點心思,應當是想帶這魔物回去為自己所用,隻不過這魔物難控,在當時,酒劍仙除了應付魔修,還要應付因為魔修導致的失控魔物。”
“所以,城寧,魔修的許諾並不可信,我不知道那人對你許了什麼諾言,但是,你要相信,到最後,你會被撕票的。”黃先生一臉認真地看著徐城寧。
徐城寧?
“撕票是什麼意思?”
唐山玉沉默片刻,看向了黃先生。
“就是,你會被殺死的意思。”黃先生解釋了一下,“城寧,考慮一下吧。”
光明正大地撬牆角。
唐山玉默默看了一眼空中飄著的魔氣,也不知道這魔氣的主人會不會聽得見,可能聽見了吧?也可能沒有聽見。
無論哪種,黃先生都已經在鼓勵徐城寧叛變的路上了。
所以……
為什麼黃先生會知道撕票這個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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