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有。”這也是他們疑惑的地方。
“師父,我們要怎麼潛入?”謝璟直接問出來了,他已經打算去做這個任務了,無論唐山玉和秦蘭時參不參與進來。
“蘭時先前提議過以孤兒的身份進入是最為合適和穩妥的。”顧延清這麼說著,“當然,這個身份有好有壞,限製也比較高,正好他們這次吞並了其他宗門,這也給了我們其他方便。”
或許可以安排一下那兩個宗門的身份混進去也不是不行。
“其實孤兒身份也行。”幼年流浪的唐山玉如是說,並且覺得這個身份他還是挺熟悉了。
“…嗯。”也是幼年流浪的謝璟點點頭,表示認可。
這身份,他們還挺熟的。
“既然如此,你們是決定以孤兒的身份潛入是嗎?”顧延清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等頓了一會,發現這倆人都沒什麼意見後就繼續開口了,“那等蘭時有空,我再問問他願不願意換彆的身份潛入吧。”
兩種身份所能接觸到了的情況是有所不同的,同樣這也是在做雙重保險。
畢竟雞蛋不能全部放同一個籃子裡。
“長樂身上有檢查出什麼不對勁嗎?”唐山玉見這計劃已有了雛形,人也已經定好了,就問出其他問題了,他還是有些在意那位叫胡長樂的姑娘。
儘管接觸下來感覺很正常,但是唐山玉總覺得她的出現太巧了,巧到她在秦蘭時出關後沒多久就來到了他麵前,這些事情湊在一起,過於緊湊也過於巧合了。
但是儘管一切都像迷霧那般讓人摸不清,而隻有秦蘭時那麼明顯地站在那裡,站在那裡……
“在她進入宗門的時候,已經安排醫修過去檢查過了,她似乎對於在言明派的記憶有部分缺失,而她所記住的都是關於言明派的惡行。”這種事情自然早就檢查過了,不然顧延清也不會讓一個不明不白的人留在宗門裡。
“記憶缺失?那有辦法讓她想起來嗎?”
“對方的手段有些高明,我們暫且還無法恢複胡長樂的記憶。”顧延清歎了口氣,“我們是不介意新的宗門強勢興起,但是……我們需得判斷,它是否夠格。”
你想強大,可以。
但是你需得有一定名聲和底氣。
而這一切需得交給四大門派去判斷,判斷你的宗門信念和意誌是否合格,是否觸及我們一直以來所定下的正派底線。
當然,如果這個宗門沒有發展得那麼快,四大門派是不會去管的,若是太快,就有了似魔的嫌疑,這種突然強大的功法多有弊端,容易走火入魔,或者底線堪憂,於魔功裡較多。
畢竟修行之路哪有什麼捷徑可走。
強大是有代價的,有的是付出了時間,而有的又是付出了什麼呢?
因此他們在假設這個宗門所用的功法或許有問題,當然這也是假設,安排人潛入進去也是默認的,若沒有其他狀況,自然撤離……或者留下一兩個為自己宗門通風報信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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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自胡長樂口中所講述的事情來看,這個言明派怎麼看都不對勁。
“師父,我明白了,具體實施是什麼時候?”謝璟認真地問道。
“三日後。”顧延清點點頭回應著。
有點快。
他才剛剛回來沒多久。
謝璟默默低下頭,似是有點沮喪。
唐山玉他過去還有師父陪著,他過去……能有什麼呢?
“阿璟,那東西你可要隨身攜帶好。”顧延清見人沉默,便開口提醒道。
“是,師父。”謝璟想起顧延清親手交給自己的清心鈴,不由得心裡一暖。
圍觀的唐山玉拿著茶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突然開口問了一句,“說起來,我和師父的道侶儀式什麼時候可以舉辦?”
顧延清聽到這話身子一僵,他似乎沒有想到唐山玉在這個場合說起這事,雖然他們的確事情已經談好了。
謝璟也沒想到唐山玉突然出聲了,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他就收到了唐山玉那種眼神。
“你們先前乃是師徒……這本就有些……”顧延清說起這事情就支支吾吾的,愣是支支吾吾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在組織語言,有些話說出來似乎過於冷漠,可一直以來的觀念是沒有那麼快可以改變的。
“規矩是人定的,倘若他們認為那不合規矩,那麼我們就讓他合乎規矩。”唐山玉說著,轉頭看了一眼謝璟,語氣含笑,“你說對吧?謝師兄?”
“嗯,山玉說得挺對的。”謝璟接下這話,同時也向顧延清頭一次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同時他也在觀望,觀望顧延清對此事的在意程度有多少,“師父,我並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
“徒弟喜歡師父,人喜歡一個人,本就沒有什麼不對,不是嗎?”
“…你們說得也是,關於這儀式方麵,你們倆自己決定吧,無論如何,早些告訴我,作為長輩也好早些備點薄禮。”顧延清在接觸到謝璟的視線後,不知為何有一種被燙到的感覺,他微微偏過頭去,看向了唐山玉。
“那山玉就先謝過顧師伯了。”唐山玉笑眯眯地拱手作禮,“若有其他事,便以連音符傳達,弟子就先行一步了。”
這個時間點,秦蘭時估計要醒第二次了。
“好。”顧延清點頭,唐山玉覺得禮數已到位後就離開了。
隻留下這對師徒在房間裡安靜地麵對麵坐著,謝璟則起身輕輕將那茶壺端了起來,開口道,“師父,茶水有些涼了,我去重新泡過吧。”
“這次用師父喜愛的冰水蓮可好?”
謝璟一向是恭恭敬敬的,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顧延清總覺得多了一絲其他感覺在裡麵了。
那雙眼睛,明明白白地直視著他,裡頭的情緒,一向是顧延清理不清的東西。
他似乎天生對感情方麵較為懵懂,初嘗情思,根本就品不出其中的滋味,可又自覺這樣不好,這樣不對,全憑著本能去探索。
顧延清覺得自己並不需要這種東西,這種東西於他而言又是一份沉重的承諾。
可目前來看,對他而言,謝璟的確是他的徒弟,是他要照顧的,要背負的,要保護的弟子。
一聲師父,一生師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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