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送過來的姑娘們呢?”唐山玉雖然心裡沒什麼希望,但是還是問了出來。
“被他吃了,說這個也是獻祭的一部分。”秦蘭時說著歎了口氣,然後踢了那條蛇一腳。
“真是胡扯。”唐山玉顯然有些怒氣了。
“還有嗎?”胡長樂搓了搓手臂,她有點想回去了。
“……嗯,這個啊。”秦蘭時看向了慕輕輕。
任海也跟著看了過去。
唐山玉等人不明所以但是也跟著看過來。
慕輕輕突然被迫矚目,她難得有幾分拘謹,“…什麼事是和我有關的?”
“…那些幫他搜集少女的家夥們的老大,似乎之前和龍族也有過類似的交易,當然,不是現在這個蛇殿下,似乎對方是真的龍族。”秦蘭時組織著語言開口道,他一邊說一邊側頭看著唐山玉的意思。
“也就是說,這個老大之所以乾得那麼得心應手,就是因為他曾經在其他地方也乾過類似的事情,甚至壓根沒有懷疑過要求他幫忙搜集雌性的龍族是假貨。”任海說話就直白多了,他似乎看不到慕輕輕那越來越黑的臉色。
“……”慕輕輕沒有回答,顯然她在瘋狂腦風暴,她努力去回想會乾這種事情的人到底是誰,當然,如果這是任海單方麵說的,她隻會表現得極為不在乎,因為對方說的極有可能是假的,可說的人裡頭多了個秦蘭時。
任海的話會讓她徹底不相信,可秦蘭時的話她是相信的。
要問為什麼。
因為任海目前來看,對她表現出了極為濃鬱的敵意,就好像她…不,他們龍族,欠了他什麼一樣。
所以對她有敵意的家夥的裡頭的話有幾分信任,非常難說。
“……我們……”就在這個時候,胡長樂非常虛脫地舉起了手,“能不能先出去……?”
她剛剛經曆了扭曲大迷宮,翻轉動迷宮,還有入夢出夢的眩暈感,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好想吐。
好想吐好想吐好想吐……
說吐就吐,胡長樂扶著旁邊的牆壁,吐出了一串彩虹,她聽到了唐山玉的關心聲,還有石澤竹慌亂翻找東西的聲音。
“吃一下這個吧,會好很多。”突然,一隻手遞來了一個小藥瓶。
“啊,謝謝……”胡長樂抬起頭,對著遞藥瓶的人虛脫一笑,正想伸手去拿的時候……她愣住了。
給她遞藥瓶的是任海,那個唐山玉在私底下讓她提防過的任海。
任海的身高比石澤竹還要高,但是胡長樂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和石澤竹不一樣的感覺,如果說石澤竹是那種靠譜的大鬆樹,任海是那種高得讓人發慌,並且遮住日月的參天大樹。
總之,胡長樂愣住了。
唐山玉也愣住了,石澤竹跟著愣住了,秦蘭時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身邊,也愣住了,準備發話的慕輕輕也愣住了。
謝璟…謝璟他皺了皺眉。
“不吃嗎?吃了會好一點。”任海見人不接,就把藥瓶塞到了胡長樂的手裡。
“……謝謝。”胡長樂繃著臉,轉頭去看唐山玉,見唐山玉和她點點頭,她才把藥瓶打開,倒出裡麵的藥,吃了一顆。
藥是甜的,不苦。
“我家姑娘特彆不喜歡吃苦藥,所以我就經常在弄藥丸的時候加多些甜味藥草,來中和一下藥味。”任海見胡長樂吃下去後,就溫和地笑了笑,他重新走回了秦蘭時身邊。
“我們要不還是先出去吧?你們家的小姑娘好像不太舒服呢?”任海指了指出口的方向,“再說了,在這個遺骸裡頭,有什麼好待的。”
這裡真是遺骸啊。
胡長樂:……
她感覺此時此刻敏感的自己又想吐了,於是她急急忙忙又吃了一顆藥。
不管怎麼樣,這個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並且在以陶意和自己的父親陶容正抱在一起結束。
陶意拿出手帕擦去陶容正的眼淚,果然父親和母親說的一樣愛哭,她那麼想著,就再次抱了上去,“爹,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男子漢有淚不輕彈,可是,又不是說男子漢不能哭啊。
任海對此有話說,“男子漢不要扭扭捏捏的,要哭就大聲的哭,要笑就要大聲笑,哭得比雨大,笑得比天燦。”
不然的話……
就比不過這該死的天啊。
……
“所以,為什麼他會和我們在同一艘靈舟裡?”慕輕輕臉色陰沉地看著秦蘭時,而秦蘭時轉頭看向了唐山玉。
唐山玉對秦蘭時看過來的目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然後他轉頭看向了謝璟。
謝璟沉默了一下,就轉頭看向了石澤竹。
石澤竹愣了一下,跟隨大眾的腳步,轉頭看向了胡長樂。
胡長樂覺得自己為什麼要遭這個罪,於是她轉頭看向了罪魁禍首任海。
任海接受到輪過來的目光後,嘿嘿一笑,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什麼,我是因為靈舟壞了才在那個島上逗留的,所以你們能不能捎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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