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秦蘭時突然啞了火,雖說他本就被唐山玉那無厘頭的計劃搞得心情煩躁,具體是煩躁什麼,可能是因為他乾不了壞事的吧,但是唐山玉這一句介紹,讓心魔秦蘭時不可避免地生出些許惱意,這惱意或許對的是唐山玉,還有那個混蛋。
“啊,原來兩位是那樣的關係。”連容稍微驚訝了一下,就恢複回原來的模樣,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種情況能夠理解理解。
汪秋站在一旁,臉上的震驚不似作假,不過他也很快就恢複過來,衝著倆人拱手一禮,“兩位好,我是汪秋。”
“不,你才不是汪秋!”連容有些惱火地轉頭看向了這個汪秋。
“…你也不是連容。”汪秋眉頭緊皺,似要在連容身上盯出個洞來。
倆人互相盯了一會,就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好一個相看兩厭的冤家。
唐山玉見倆人除了相看兩厭外,似乎都沒有提起方才他那計劃的不妥,許是都答應,所以唐山玉就自顧自地找起了出口。
出口是沒有找到的,但是特殊的鏡子倒是找到了,而這麵鏡子在無數麵鏡子裡頭顯得格外的顯眼,因為這麵鏡子上空無一物。
這鏡子,倒映不出人的影子。
裡麵是一片空白。
“師父,這裡。”唐山玉轉頭喊了人,其他人聽到唐山玉的喊聲紛紛圍了過來,他們一起看向這麵鏡子,這裡麵什麼都沒有。
……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唐山玉發現在其他人靠過來的時候,渾濁的黑突然湧現出鏡子上,流動的黑水緩緩從上方留下,遮住了那片空白。
有什麼東西被照了出來。
是連容?還是汪秋?或者……
秦蘭時的聲音低低在在他耳邊響起,似微風吹拂而過的樹,沙沙作響,“山玉?”
“……沒什麼。”唐山玉微微低下頭,隨後很快露出了笑容,“你看,這鏡子是不是很奇怪?”
“嗯,的確有點奇怪,和其他不一樣,能進去嗎?”心魔秦蘭時看了一眼那渾濁的黑,嘴角微微勾起一下,很快就落下,他似是有些愉悅。
“……要進去嗎?”唐山玉重複著他的話,並不做出回應,而是轉頭問向了其他倆人,“我們要不要在周圍找找,這裡有沒有差不多的鏡子,或許,這是關鍵也說不定。”
“我讚同唐道友的話,那麼我們是要分散開嗎?如果就這樣讓這個假汪秋逃走,我會很不爽的。”連容說著,又瞪了一眼汪秋。
“我亦然。”汪秋冷冷地看了回去,他也不會放過這個假連容的。
“…那就兵分兩路?我們……”唐山玉還沒說完,就被心魔秦蘭時打斷了。
“我可以跟著連容嗎?”心魔秦蘭時笑嘻嘻地舉起手,“沒什麼彆的意思,我就是單純覺得你們倆放一塊不太好。”
“…啊,如果秦道友願意,自然可以。”連容愣了一下,連忙點了點頭,“…隻是汪秋交給你的弟子可以嗎?”
“怎麼?信不過我家山玉嗎?”心魔秦蘭時衝她眨了眨眼,本身就有一副好容貌的秦蘭時這一笑,好似花在春日裡盛開那般。
“…自,自然是信的。”連容有些不好意思地彆過頭去。
“……”圍觀了整個過程的唐山玉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把頭轉向了那邊的汪秋,發現汪秋正一臉冷漠地看著那邊的情況。
“…既然師父這樣提了,那就這樣做吧。”唐山玉頓了頓,隨後走過去,為心魔秦蘭時整理衣領子,實際上隻是為了在他耳邊低聲說那麼一句話,“彆玩過頭了。”
心魔秦蘭時:……
這都不生氣?
“…知道了。”心魔秦蘭時伸手拍開唐山玉的手,語氣有些不高興地道,應該是因為自己乾壞事沒有成功的緣故。
不過,他答應了,也可以反悔。
所以,他肯定要玩得特彆過頭才行呢。
唐山玉收回了手,他看了一眼這個秦蘭時拍開自己的那隻手,就轉過頭去,看向了汪秋,“走吧,我們走另一邊。”
與此同時,鏡子裡頭,秦蘭時坐在地上,拿著布包紮自己的手,圍一圈又圍一圈,而他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唐山玉的情況。
那個心魔的情況他是一點都不想關心,但是為了更能夠判斷此時的情況,秦蘭時可謂是不情願地把有心魔的那麵鏡子挪到自己麵前。
此時此刻,兩邊分開這讓秦蘭時鬆了口氣,再看下去,他真的怕一個衝動把這裡都毀了,可是他又不能這樣乾,萬一這裡和外邊的空間是相連,如果因為他一人之力,害的山玉和其他人都陷入危險中,那他寧願多待一會鏡子裡頭。
正包著手,突然,秦蘭時聽到了他後邊有腳步聲傳來,看來是有人也進入到了鏡子中來,他轉過頭去,在看到來人後,他眼睛微微瞪大。
“你……”
“你和弟子的關係看上去真的很好呢,想當年我和汪秋的關係也是那麼好。”連容一路上滔滔不絕地聊起了曾經,而心魔秦蘭時則是一臉無語又不耐煩,並且表現得特彆明顯。
可是連容似乎沒有察覺,就那樣繼續說著話,從風花雪月談到了如今的悲涼,“…也不知道他在哪裡,秦道友,你能夠體會到這種感覺吧?”
“……怎麼說?”心魔秦蘭時心想終於來了,於是他打起了一分精神。
“…畢竟……唐道友好像……被鏡子裡人替代了,你選擇和我一路同行,就是因為發現這一點對吧?”
“對,你說得沒有錯。”心魔秦蘭時眯起了眼,聲音也難掩愉悅起來。
“所以,我們聯手吧,把那兩個怪物……”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瞳孔裡什麼也沒有,有的,隻是空洞的黑,“殺死在這裡吧,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找回……
“我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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