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一個看看?
瞧瞧這是一個被壓製的人說的嗎?
心魔秦蘭時從未見過如此淡定的…受害者?總感覺自己的台詞被對方搶了這是可以說的嗎?
唐山玉話剛說出口,就一臉期待地看著心魔秦蘭時,心魔秦蘭時能說什麼呢?他隻能……不哭給唐山玉看。
“想得倒挺美。”心魔秦蘭時冷笑了一聲,隨後將人從地上拽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手轉變為按住人的後頸,這讓唐山玉有一種自己的命運被掌握的感覺。
“….呃,溫柔點嘛?”唐山玉好聲好氣地那麼說道,心魔秦蘭時聞言翻了個白眼,他對這個人突然的軟化已經不信任了。
“那你倒是對我溫柔點,嗬嗬,你方才那一劍是被你吃了嗎?”心魔秦蘭時提溜起人,就拽著他往前走去。
“…去哪裡?”唐山玉看了一眼被留在原地的劍,“等等,我老婆……”
啪的一下,唐山玉就被甩到了一麵鏡子前,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後背火辣辣的,就和此時此刻火熱的倆人那樣。
下一刻,心魔秦蘭時湊過來抬起唐山玉的下巴,語氣含笑道,“你猜猜這麵鏡子後邊站的是誰?”
唐山玉:……
他不想猜。
“我不……”玩這種刺激pay,除非秦蘭時同意。
話還沒說完,唐山玉就被人低頭吻住了唇,他微微瞪大眼睛,眼珠子有些緊張地往後邊鏡子上轉去,但是心魔秦蘭時許是察覺到他的分心,張嘴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唇瓣,並且掰正了他的腦袋。
刹那間,湧入嘴裡的除了這家夥的情欲外,還有那讓人無法忽視的血腥味,滾動著,流動而下。
惹過頭了。
這是唐山玉心裡的第一個念頭,而呼吸被強硬剝奪的感覺並不好受,更何況這人連咬帶啃的,和個狗似的。
舌頭已經發麻,但是吻卻仿佛永不停止那般,那人似乎在狠狠報複什麼,不想就此放過他,四周鋪天蓋地的魔氣仿佛在告訴他無處可逃。
朦朧間,唐山玉好似聽到了有人在喊他,喊他的名字,這和在當場書閣裡頭那樣,他翻開了關於心魔的書,那天,是雨天,雨聲仿佛將外頭的一切都覆蓋掉那樣。
依稀記得那天,他特地來到了書閣裡頭,空中飄散的雨順著他打開的門不聽話地撲進來嬉笑。
“你在找什麼?”守著書閣的老人開口問著。
“我在找有關於心魔的書籍。”唐山玉如實相告,他繼續於書架子裡頭穿梭著。
“你這般年輕就生了心魔?”老人聞言微微皺眉,將唐山玉從上到下掃視了一番。
“不是我,我是為了朋友找的。”遇事不決就造個朋友,唐山玉說起這話早已得心應手。
“在那邊,上麵第三排,自己找去。”老人不再多言,轉頭繼續看向了外邊的雨,雨還在下。
“多謝老前輩。”唐山玉去尋了,果不其然,一本《心魔說》安安靜靜地躺在第三排上,他將其取下,就那麼翻開看起來。
《心魔說》前篇講了心魔誕,後邊圍繞著心魔如何蠱惑修士講起,翻來覆去,有那麼一段話吸引了唐山玉的注意力,那是某個修士提出的言論。
上麵說,心魔與宿主之間的靈力屬於同源,兩者之間密不可分,這似乎能夠證明一個點,靈氣與魔氣許是同源,能夠互相轉化。
這番話,說有意思也的確有點意思,可說沒意思,對於那些沒有入魔的修士來講,這種言論並不耽誤他們除魔的速度。
不過這種言論類似於無論現在的物種如何變化,如何多樣,大家的古老祖先都是海洋裡飄著的草履蟲。
唐山玉看了幾眼,就沒有再看下去,讀書費腦子,他還是繼續練劍吧。
而如今……
在這個秘境裡,似乎鬼氣魔氣這種較為相似的陰暗靈力更利於在這個秘境裡頭通行。
在那女鬼破鏡而出的時候,唐山玉就想到了這一點,還有方才那鋪天蓋地的鬼氣,所以,如果想要讓秦蘭時從鏡子裡出來,那就隻能把他變作相似的同類。
可,到底要怎麼變呢?
唐山玉想了想,就想到了那靈氣魔氣同源的言論,再者心魔和宿主之間的聯係也非常密切,就算兩者相隔多遠,都能感應得到。
如果他能夠激發心魔秦蘭時那種因情感而起的魔氣,那麼是不是就代表秦蘭時可以靠著這強烈的魔氣暫時地對自己的靈氣進行……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