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條魚上來,需要有足夠的耐心。
等許多條魚上來,就需要付出足夠多的時間。
莊子梟在後來極喜釣魚,每一條魚釣上來後,那會讓他有極大的滿足感。
這天,依舊有人在向他彙報事情,而莊子梟盯著平靜的海麵,魚餌已經落下,隻需要等到長線發生變化,他就能將其釣起。
“這樣啊,看來有不少家夥對我感到很不滿意呢……”莊子梟輕歎了一聲,他此時此刻像個經曆不少滄桑的老人,可下一秒,他又無比委屈地道,“怎麼能這樣呢?我對他們不好嗎?”
下屬沒有回答,因為這不屬於他能夠應答的範圍。
“真是的……哈啊,這次的魚餌沒有被吃掉呢。”莊子梟將那魚竿往上拋去,他看了看鉤子上那沒有被吃掉的魚餌,真心實意地歎了口氣,“是不喜歡吃嗎?”
……
依舊沒有人回答。
“…真沒意思,那就換一個吧?嗯……我記得好像有個會讓人為之而瘋狂的寶藏,就用它作為魚餌,引那些魚上鉤怎麼樣?”莊子梟突地笑了一下,他換下了魚鉤上的魚餌,哼著悠長的曲調。
“屬下這就去辦。”下屬自然沒有什麼異議。
“噓,你隻需要準備好魚餌就好,身為釣者,釣魚這種事情當然是親力親為才有意思呀~”
就比如現在,在血色裡,遠處的篝火還在不停地燃燒著,人們紛紛停止了手中的酒杯,眼睜睜地看著這場熱鬨的發生一樣。
樂聲依舊徘徊在金色的宮殿裡,它們仿佛受到了專業的訓練一樣,節拍絲毫沒有出錯,而在人死去的時候,節奏也來到了最高潮。
“哎呀,你們怎麼都不笑啊?”莊子梟有些疑惑,抬手摸了摸伏在自己腳邊的獅子,“是我的宴會不合諸位心意嗎?”
謝璟坐在一邊,繼續保持沉默,可莊子梟似乎沒有打算放過他,而是笑眯眯地歪了歪頭,“小景景~小景景~你看都冷場了,你要不要做點什麼讓大家開心一下?”
做什麼?刺殺你來熱鬨一下嗎?
謝璟懷疑這個人的話裡頭就是這個意思,接著,他冷笑了一聲道,“不要,我就要讓你宴會冷場不開心。”
“你這人活該如此。”
莊子梟愣了一下,然後發出了驚歎,“天啊,小景景,你這是笑了嗎?也太好看了,再多笑笑嘛~”
“哦?我再笑笑,你會把命給我嗎?”莫名的,謝璟想起曾經秦蘭時對唐山玉輸出的奇怪文案,他收起了笑容,就那麼看了過來。
“這種事情當然……”莊子梟聞言笑了一下,剛想回答什麼,人群裡頭就突然吵鬨了起來,無數黑影湧動著,隨後魚貫而出,全部朝著莊子梟所在位置襲來。
謝璟見此果斷拉開自己和莊子梟的距離,滾動在了一旁,而莊子梟看著這樣無情的舉動,也隻是歎了一聲,“真是……”
“有夠無情的呀~”他抬起頭,身旁的獅子也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莊子梟看著襲來的那幾人,笑眯眯打了個響指。
空氣裡蔓延出了無數漂浮的水珠,它們在操控下變成了利刃,朝著這些黑衣人攻擊而去,水的顏色逐漸從漂亮的藍變成了駭人的紅。
與此同時,慕輕輕,石澤竹和任海三人在某條走廊上穿梭著,他們身上裹著黑袍,恢複了原來的服飾,正努力融入這片黑色裡。
“把這些地方都點燃就可以了吧?”石澤竹看了一眼被標記過的房間,“山玉說把這些點了,今晚就會更加混亂了。”
“嗯,既然我們有可能是對方想要釣的魚,還是趁早離開這趟渾水比較好,可惜了,原來藏寶圖有那麼大的可能是假的~”慕輕輕幽幽歎了口氣,她心心念念的寶藏化為泡影了。
“輕輕,你一開始也沒那麼想要啊……”石澤竹想起一開始對寶藏興奮的,除了他,也就胡長樂和唐山玉有興趣而已。
“正所謂,得不到才是最好。”慕輕輕對石澤竹調皮地眨了眨眼,“好了,我們快點……”
“等等,有人。”任海突然攔住了倆人前進的步伐,警惕地看向某個房間,而那個房間裡的人也應該是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什麼情況?這種時候不是應該都在宴會嗎?就算是守衛,哪有站在放好寶藏房間裡頭的守衛。”慕輕輕聞言皺起了眉頭,她喚出了她的鞭子握在了手裡。
“……”石澤竹屏住呼吸,隨後就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個有人的房間。
“或許是來趁著這次混亂出來偷東西的小賊?”任海也不是很確定,不過他將兩個小孩護在了身後,而慕輕輕則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視線。
“我們……還要點燃這個房間嗎?”石澤竹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這個……”任海也不是很確定。
“點,怎麼不點。”慕輕輕抬手往後甩了甩頭發,冷笑道,“既然來偷東西,自然要有被發現的覺悟才是,可不能因為他而耽誤我們的計劃。”
石澤竹立馬話也不說,就上前去把房間給點了,而任海也跟著釋放了火,火因為釋放者的實力,表現的燃燒強度也不一樣,任海放出的火瞬間將周圍都燃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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