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碩一直站在顧青槐身邊,呈保護的姿態。
他小聲對顧青槐道“小槐姐,你彆怕,有我在,就是整個周家村的人都來了,也動不了你一根汗毛。”
“我信你”,顧青槐勾唇一笑。
齊元碩瞬間紅了耳根。
被這麼多人護著,顧青槐心裡真的很溫暖。
被末世冰封的心,似乎裂開了一道縫隙,陽光照了進來。
周根昌上前一步,語氣凶狠“顧青槐手裡拿的放媳書不作數!那是她拿刀架在我們脖子上,威脅逼迫我們寫的!所以,她還是我們周家的媳婦!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她沒有兒子,那就得從公婆!”
“對,就是顧青槐那小娼婦逼迫我們寫的,她半夜捆綁了我們,還砸碎了我兒多金的兩根腳趾頭!”周張氏立即幫腔。
不等賀裡正等人說話,顧青槐便站了出來。
不知何時她的手裡多了個大喇叭,她將喇叭懟在嘴邊,高聲罵道“周根昌,老賤老賤的老賤東西!喜歡男人斷袖的老變態!從這從那,從你娘個腿!你說我逼迫你們寫放媳書,有何證據?!”
驟然響起的巨大聲音,讓周族人都嚇了一跳。
他們齊齊望向顧青槐手裡那個怪東西,一臉驚愕。
那是什麼鬼東西,怎會發出如此大的聲音?
若是用那東西吵架,誰還吵得過顧青槐?
周族人頓時覺得自己這邊的氣勢都弱了一些。
聽了顧青槐罵周根昌,土牛村這邊很多人都笑了起來。
周根昌則氣得發抖。
他不是短袖,不是變態!他不喜歡男人!
顧青槐這娼婦在往他傷口上撒鹽!
“就是,你們有什麼證據?!”朱美君跳起來道。
周根昌麵目猙獰“顧青槐力大無窮,就是證據!除了逼迫我們寫下放媳書,那夜我們周族八人被下了媚藥,分彆被扔在村子四個地方也是她乾的!你們想想,一晚上悄無聲息地處理八個人,隻有顧青槐能夠做到!”
顧青槐又將喇叭懟在了自己嘴邊,譏諷笑道“喜歡男人的斷袖老變態,你這種邏輯真是毫無邏輯!某處有人用刀殺了人,凡是擁有刀的人都是殺人犯?我力氣大,所以那些壞事都是我做的?”
“是啊,周根昌,你這邏輯真的很不邏輯,站不住腳哦”,賀裡正眼含鄙視。
周根昌被堵得沒話說,隻好看向周裡正。
周裡正捋了捋短須,眼神閃過一抹精光“你們都是顧青槐的同村人,想必以前顧青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都很清楚。如今,顧青槐已經回娘家月餘,想必她現在是個什麼性子,你們也有所了解。
一個人一夜之間性情大變,像是換了個人,而且突然變得力大無窮,難道你們就不覺得詭異嗎?
顧青槐,她是妖孽!是鬼上身的怪物!根本就不是原本那個人!如果你們一味包庇她,她一定會給你們村子帶來無儘的災難!”
土牛村的人都愣了一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有些複雜。
顧青槐的性子的確變化很大,其實,有時他們也覺得有點奇怪。
“放你娘的狗屁!你就是周裡正吧,看你長得有鼻子有眼睛,沒想到你竟然和周根昌那個老醜男親嘴兒睡覺,你們真是老變態配老變態!”朱美君指著周裡正的鼻子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