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
齊元碩鳳眸微閃,目光灼灼地看向顧青槐。
“走吧,路上說!”顧青槐抬步向驢車走去。
齊元碩立即抬腳跟了上去。
街上,人們看見驢車前麵的小毛驢隻在脖子上掛了個項圈,沒有韁繩和嚼子,皆都驚慌地向路兩邊避讓,生怕小毛驢衝撞了他們。
更有脾氣暴躁的,直接對著驢車咒罵“誰家的畜生啊,也不拴好!衝撞了本大爺,要你們好看!個雜種!”
顧不遺聞言,驢眼一瞪,轉過驢頭噴了那人一鼻子水汽。
“啊!你這死驢!”那人捂著臉,被顧不遺的口水熏得嗷嗷作嘔。
顧不遺扭著驢屁股,快步向前跑了。
“臥槽!這驢成精了吧!”
路人們驚訝不已。
顧青槐和齊元碩坐在驢車上,笑得前仰後合。
笑罷,兩人會心地對視了一眼。
現在,家裡人都知道,顧不離、顧不棄、顧不遺都吃過寵物靈智丸,智商堪比十幾歲的大孩子,出門完全無需韁繩。
顧不遺每天自己出去吃草,吃飽了自己再回來,根本不需要人喂養。
它脖頸上戴有項圈和姓名牌,一看就知道是有主的。
若有人貪心,想要將它據為己有,它就用蹄子踹人。
吃過大力丸的毛驢,踹起人來,根本沒人能招架。
驢車行到偏僻的山野時,前後無人,顧青槐讓齊元碩坐到她身邊來。
兩人並肩坐在驢車上,挨得很近,齊元碩的耳朵紅的像火,心臟怦怦直跳。
顧青槐用手掩著嘴,小聲道“小石頭,你和阿仁哥在帝都有沒有特彆值得信賴的人?就是那種可以放心交付後背,無論如何也不會背叛你們的人?”
齊元碩微怔,看著近在咫尺的清澈杏眼,蝶翅般濃密的長睫,溫柔地壓低了聲音“我還有個18歲的姐姐叫齊樂陽,是長公主,嫁給了嚴相的幼子嚴南柏。不過,齊元煜、齊元昌、齊元坤他們必定會派人緊緊盯著我姐,若是和她聯係,會增加暴露的風險”。
顧青槐微微蹙眉,“你姐在嚴家恐怕過得很艱難吧?”
齊元碩眼眸幽沉,修長的手指緩緩握成拳“事發時,我姐的長子嚴少潤才兩歲,腹中已懷孕四月,現在二子應該已生下三月了。不過,禍不及出嫁女,帝都那位隻是想要我哥騰位置,順便打壓我外祖父一族,對於自己的親生女兒還不至於要她的命。
另外,我姐夫嚴南柏非常寵愛我姐,她在嚴家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再說,少潤和剛出生的孩子還需要親娘。”
“你姐是個怎樣的人?會不會很包子?”顧青槐問。
畢竟齊元碩的母後在後宮經營二十多年,最後卻給皇帝佬的白月光做了嫁衣,顧青槐擔心那位樂陽長公主也是個戀愛腦,軟包子。
“很……包子?”齊元碩不解。
顧青槐輕笑,“包子是個比喻,意思就是忍氣吞聲,窩囊,被欺負也不會還手的人”。
齊元碩揚起唇角,定定看著顧青槐,眼神寵溺“那倒不會,我姐為人沉穩冷靜,智謀不輸我哥。我想,她也必定也在蟄伏。”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聯係她”,顧青槐沉吟道,“小石頭,回去後你去幫我捉兩隻小麻雀,要剛出生不久的幼鳥,另外再想辦法捉兩隻幼鷹,我需要馴養它們,作為信使。麻雀常見,體積小且平凡,無論飛到哪裡都不會引人注意,剛好可以用來聯係你姐。幼鷹以後我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