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縱吊兒郎當地笑道“想進我家?沒門!在我看來,家醜就是要外揚!不然,那些醜人做了醜事,傷害了彆人卻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以後還要繼續裝腔作勢,假扮好人,實在令人惡心!
本少爺就是要讓整個帝都的人都看看,看看你舒德運當年依靠我祖母娘家的支持才有有盤纏進京趕考,才有能力定居帝都,可你金榜題名,封官晉貴後就忘恩負義,冷待我祖母的醜陋嘴臉!
看看你寵妾滅妻,讓一個婊子妾室騎在我祖母頭上作威作福!讓上不了台麵的庶子庶女過得比嫡子還好!讓我爹那個傻逼嫡子離開帝都,去了偏遠邊陲,而庶子卻堂而皇之地留在帝都,入朝為官!
舒德運,你不配做我祖母的丈夫,不配做我傻逼爹的父親,不配做我的祖父!彆的廢話老子也不想再多說,這是你和我祖母的和離書,來簽字畫押!”
舒明縱拿出一張寫好的和離書。
掃花和阿耐立即搬了一張小桌凳放在了舒德運的麵前。
此時,已有不少人站在了大門外圍觀,因為看到舒家有不少護衛,所以不敢靠得太近。
可舒明縱說話的聲音很大,圍觀人群依然聽了個清清楚楚。
舒德運的臉青白交加,身體止不住搖晃了好幾下。
今日他的老臉算是丟儘了!
這個孽孫說的都是事實,可他為了改變命運利用一下鄔氏有什麼錯?這個世界,但凡想改變命運,誰不利用彆人?
他不喜歡鄔氏,鄔氏雖然容貌端麗,賢惠能乾,卻不及晚兒溫柔小意,會討人歡心,隻要晚兒一撒嬌,一垂淚,他的心就軟成一灘春水。
他喜歡晚兒,自然就更喜歡晚兒的兒孫,可做父母的哪個不偏心?五個指頭都還有長短呢。
而且,晚兒的兒孫都很聽話懂事,從來不忤逆他,哪像舒明縱這個孽孫,渾身帶刺,囂張跋扈,眼裡哪有他這個祖父?
“舒明縱!你可知,離開了舒家,你什麼都不是!”舒運德鐵青著臉,努力壓住怒氣。
“哦,是麼?”舒明縱譏諷一笑,“我留在舒家又得到了什麼?明明是嫡長孫,地位卻不如幾個庶子,明明是親人卻恨不得我早死!請你說說,老舒家給了本少爺什麼?!就這五進院的宅子也是本少爺自己賺錢買來的!”
舒德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頓了好一會兒才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哪一家不是吵吵鬨鬨的?這要是動不動就鬨和離、斷親,這世上哪還有家族和家庭?”
“有些經能念,有些經不必念!不值得念!你不和我祖母和離,不和我們姐弟斷親,也可以,前提是,你必須把這個老婊子和他的幾個賤種都趕出舒府主院!從此以賤妾和庶子、庶女態度對待!”
老高氏幾人一聽,臉色大變。
老高氏兩眼一紅,委屈道“老爺,您聽聽縱兒他說的什麼話,妾身這麼多年伺候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哪像姐姐,整日隻知道吃齋念佛,倒是落得一身清淨。”
“老子祖母那是不想看見你們這兩個惡心的東西!”舒明縱立即回懟。
顧青槐看著老高氏的表演,隻覺得老綠茶成精,她轉頭對舒明縱道“明縱,彆和這些人廢話!他們沒有良心,講再多道理,他們也不會自我反省,隻會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錯的都是彆人!直接摁著老頭子在和離書上和斷親書上簽字畫押即可!你母親的嫁妝他們若是不還,哼哼……”
顧青槐將《寵妾滅妻》的故事畫冊拿了出來,扔給舒德運,邪笑著威脅道“瞎眼老頭,好好看看吧,你這老賤妾若不歸還舒明縱母親的嫁妝,這本畫冊就會迅速在帝都流傳開來。屆時,你們老舒家可就成了全帝都的笑話!所有人都在背後議論你們!”
舒德運翻開書畫冊,看到“舒得暈”和“高心完”這兩個篡改得不徹底的名字,驚得渾身一抖。
再看看裡麵的文字,又嚇得全身直冒冷汗,文字裡寫的竟然都是他老舒家的隱私!
更令他氣憤的是,文字旁邊的配圖很明顯畫的就是舒家人,那種畫技很奇怪,他和老高氏麵部主要特征不僅進行了誇張式的突出,還特地做了醜化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