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聲回答“哪兒跟哪兒啊,黑皮膚的是大司農柳闊的嫡長女柳秋實,諢名黑鍋灰。我見過她很多次了。”
“那,後麵那個高壯女人才是清河縣主?”鄉野村婦麼,常年乾粗活重活,可不就把身體磨練得高高壯壯。
“應該不是吧,看樣子高壯女人像是護衛。而且,哪有縣主跟在後麵的?”
“這麼說,那個皮膚白皙、長相特彆美的女子才是清河縣主?”有人驚訝不已。
對方愣愣點頭,“應該是。”
“不會吧?怎麼可能!”說好的鄉下農婦呢?說好的長相醜陋,粗鄙不堪呢?
哪有農婦長成這樣!
梁月如從眾多少女的圍聚中走了過來,她麵帶笑容,行止有度,是典型的大家閨秀。
“歡迎柳小姐”,梁月如先向柳秋實行了個平輩禮,然後把視線移向顧青槐,笑道,“您就是清河縣主吧?真想不到,您竟然這麼美!”
顧青槐也麵帶笑容,“梁小姐過獎了,梁小姐才是真正的美人。”
梁月如依舊帶著得體的笑,儘管笑容不達眼底“清河縣主和柳小姐可以按照名字入座,也可以在園子裡走走,宴會半個時辰之後才開始。”
“好的,有勞梁小姐了”,顧青槐禮貌地笑了笑。
梁月如離開後,現場還有不少人的目光依舊落在顧青槐身上,包括旁邊的男賓席位。
男賓和女賓分了兩個區域,中間隻用一排盆栽做間隔,透過縱橫交錯的盆栽枝椏,依舊可以看到彼此。
男賓席位上的周多文,哦不,蕭多文一臉驚訝地看著顧青槐。
顧青槐現在已經蛻變得和以前很不一樣了,美得令人心驚。
親眼看見顧青槐出現在隻有上等人才有資格來的及笈宴,蕭多文才真正相信,清河縣主就是顧青槐。
顧青槐沒有看見隔壁的蕭多文,她和柳秋實都沒興趣去結交誰,兩人找到自己的席位,坐了下來。
顧青槐的目光在一眾女賓中掃視了一眼,發現舒玲瓏也來了。
此時,她正和幾個小姐模樣的少女閒聊,一邊聊,一邊用目光時不時瞟向她。
那目光陰惻惻的。
和舒玲瓏閒聊的幾個少女,看向顧青槐時全都一臉譏諷。
用腳趾頭也想得到,舒玲瓏正在和那幾個少女說她壞話。
顧青槐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給她,目光依然在人群中搜索,不知道賓客中有沒有嚴家人。
正當顧青槐這樣想著時,院子門口傳來了唱報聲,“嚴家嚴語蝶、嚴惜雪小姐到。”
顧青槐立即向園子大門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名十六七歲的紫衣少女和一名十三四歲的粉衣少女緩步走來。
紫衣少女長著一張清秀的長形臉,細眉大眼,正是嚴相的嫡女嚴語蝶。
顧青槐為了了解樂陽長公主的生活境況,特地掌握了一些嚴家人的信息。
令她奇怪的是,嚴語蝶已經十七歲了,至今還未婚配。
大夏的名門閨秀,十五歲還沒訂婚的都很少,嚴語蝶為何會如此?
那名粉衣少女,必是嚴家的庶女,十四歲的嚴惜雪。
嚴語蝶看起來溫溫柔柔,不知道對樂陽長公主這個三嫂怎麼樣。
太子謀反,魏皇後被賜鴆酒,魏國公被誅九族,這些事件組合在一起,必定讓齊樂陽這個唯一的幸存者處境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