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依你!”
周君思慮到此,點頭應下。
能逼姬家這種體量的龐然大物做到如此程度,已經算是最理想的情況了。
胡老見兩人終於達成共識,終於歎了口氣。
一方麵是人族神榜第一,前所未見的少年天驕,甚至能堪比曾經的君莫笑。
另一方麵是王族姬家,權傾天下,千年來為人族灑儘熱血,甚至此時此刻在星空前線還有好幾尊姬家的巔峰神王在搏殺詭族。
麵對這樣兩個對象,作為調解員的胡老也是一個頭倆大。
這也是為何作為議員的他要親自出現的原因。
白虎殿來了,根本不頂用,因為兩邊的人都得罪不起。
“既然此事都沒意見,那就如此決定。”
胡老一錘定音道。
而姬九焰則是古怪一笑,“人族第一天驕?本座倒要看看,你要如迎戰天下英雄!”
顯然,他不是很相信周君真有能一人橫推其他所有準序列的水平。
“那就不勞你操心了,現在,帶著你的人滾蛋,我要回家睡覺!”
周君抱臂,一點也不客氣的開口。
四周眾多圍觀勢力,全部心神震震,天子是真不拿姬家當回事啊。
那些姬家族人們,聽聞這話後也都滿臉怒色,但現在姬九焰和胡老都在,他們也插不上什麼話,隻能在後麵瞪著眼睛怒視周君。
姬九焰臉色同樣陰沉幾分,眯眼道:“序列戰還有半年結束,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擺擂?該不會想一直拖到序列戰結束,白住這宅子半年吧?”
“嗬嗬,看不起誰呢?”
周君冷笑,豎起一根友好的中指,“最多一個星期,等擂台布置好,我便迎接所有準序列的挑戰!”
“你最好是。”
姬九焰自動無視了周君豎起的中指,大袖一甩,直接憑空消失不見。
“嘖,你們這些年輕人火氣真大啊。”
胡老撫了撫胡子,搖頭晃腦,旋即便也要離開。
然而他剛抬腿,還沒等飛出去,就聽見一道聲音幽幽從他身後傳來。
“胡爺爺,彆忘了送我的宅子哈!”
一回頭,周君正微笑的看著他,善意提醒。
胡老眼皮一跳一跳的,好懸沒從天上栽倒下去,硬著頭皮擠出一行字,“等著吧,老夫差不了你的。”
說罷,同樣憑空消失在了這片區域。
兩位大佬都走了,姬家一眾人哪裡還敢多待?一個個也趕忙收拾好東西,光速滾蛋。
四周圍觀的眾多勢力,見到這最終塵埃落地的結果,麵麵相覷間,也是心中翻起滔天大浪。
天子,是真的硬氣啊!
全程硬剛姬家家主,還順手從胡老手裡扣出了一套新宅子,這膽子和本事,放眼整個聯邦也是無出其右了。
“媽的,這天子怎麼這麼猛啊?”
不遠處,白段玉咬著手指頭,眉毛擰成了麻花。
他萬萬沒想到,天子來找姬家的麻煩,竟然還真找成了。
而從姬九焰的態度,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天子目前就是聯邦的香餑餑,隻要不犯下背叛人類這種大錯,怎麼鬨都不會有事。
就算是強如姬九焰,心裡再怎麼生氣,也不敢真的跟周君動手。
畢竟不管是說,姬九焰都是前輩。
堂堂的高階神王,以大欺小傳出去不好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聯邦也壓根不會讓。
不過,要不怎麼說姬九焰能當家主呢?
人家高就高在這,自己不能動手,那就利用其他的準序列當槍。
序列之戰,本就殘酷,天驕對天驕,沒毛病。
“迎戰天下人?嗬!真是癡人說夢。”
“天子啊天子,等你擂台擺好那一天,我等著你輸!”
白段玉心裡陰陽怪氣的想著,轉身也領著白家族人離去。
顯然,他也不是很看好周君能贏。
有這樣想法的,還有神都很多人。
準序列那是什麼人物?各個都是怪物中的怪物,聯邦五千億人口,每二十年間隻能選出來五千人,從概率就可以看出含金量有多高了。
天子縱然強大,但畢竟是最近幾年才崛起的,相比這二十年期限中的第一批準序列,少了十幾年的修煉時間。
更彆提還是擺擂宣戰所有人。
勝率太渺茫了。
所以哪怕是很多大勢力,都不是很看好這一場擂台賽。
當然,他們無論怎麼看,都影響不到周君。
此時此刻,他已經領著魏朵兒,在這棟龐大的舊宅中逛了一遍。
不得不說,不愧是神都二環內的王族府邸。
整體感受就兩字,奢華。
“應該多收點利息的,等回頭拿下序列身份,再去姬家要他個萬八千件不朽裝備。”
周君摸著下巴,有些後知後覺的感歎道。
這樣一棟中式豪宅,就是租出去了,一年房租都是天價,更何況被姬家白住了九百多年。
光要回房子不行,必須還得要其他補償。
“你乾脆把整個姬家的資產都要走算了。”
魏朵兒在一旁悠悠出聲,翻著白眼道:“還萬八千件不朽,你把姬家賣了也不值啊。”
“有道理,那就跟姬九焰商量商量能不能把姬家賣了。”周君在一旁拍掌。
魏朵兒:“……”
她小手一翻,從袖口掏出一根棒棒糖,頗為嫻熟的叼上,轉移話題道:“所以,這是個什麼東西?”
隻見在她和周君的麵前,半截低矮的老樹根,深紮在後院的花園裡,跟周圍紅紅綠綠的花朵綠植格格不入。
“劈裡啪啦樹,我周家真正的重寶。”
周君深吸一口氣,一臉鄭重的解釋道。
“什麼樹?”魏朵兒眨眨眼。
“劈裡啪啦樹!”
“……你認真的?”
“當然,這是我周家先祖,人族第一個最強天驕周歎生取的名字。”
“多麼樸實無華又響亮的名字啊。”
周君一邊說話,一邊走到花園裡,而後噗呲就是一劍,直接給自己大動脈開了個口,頓時濃稠的血液跟不要錢一樣狂噴不止。
“我靠!小君子你搞自殘啊?”
魏朵兒嚇了一跳,棒棒糖都從嘴裡掉出來了。
正聊天呢,忽然就給自己一劍,這誰看了不害怕?
她三步並兩步,連忙上來堵住周君的大動脈。
“不礙事,這樹得拿周家人的精血澆灌,才能救活。”
周君不以為然,扒拉掉魏朵兒的小手,繼續放血。
“真的不礙事嗎?你臉都白了啊大哥!”魏朵兒眼珠子瞪溜圓。
“嗬嗬,區區半桶精血,我們體育生平時獻血都不止這些,頃刻間就可恢複。”
周君扯嘴一笑,臉色傲然,回頭看向魏朵兒道:“現在還白嗎?”
“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