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禾還是看著他,她好像想就這麼看到他心裡一般。
“看夠了嗎?”沈確原本端的一副自在樣子,被她的眼光看的有點不自在,總覺得下一秒就會看見自己內心一般,那裡麵可看不得。
“沈確,周二,也就是大後天,我要和宋泊誌訂婚了。”
沈確挑眉,姿勢懶散下來,但是長相乖戾,頭發露出來,像狼尾都露出獠牙一般,在衣服上張牙舞爪,“訂唄,跟老子有什麼關係?”
“你要不要來?”
“我去乾嘛?老子又不隨份子。”沈確從口袋掏出手機,不想在和她說話。
“我替你隨份子,你來吧。”
沈確剛打開手機,聞言,他的臉黑了,手機也被他悄悄捏緊。
“嗯?怎麼樣?”傅易禾有點疑惑,上輩子他不是來了嗎?畢竟這個時候他不是放出豪言,要在訂婚宴上請她跳舞嗎?
沈確後槽牙咬緊,閉眼,一言難儘。
身上那件皮質的外套一霎那都顯得戾氣,再加上頭發後麵搭到肩上參差不齊的狼尾,就活脫脫一個歹徒。
“你到底來不來?!”傅易禾再次問道。
沈確輕歎了口氣,有點無可奈何的生氣。
“你彆後悔。”
“我有什麼後悔的。”傅易禾不了解,上輩子他不是去了嗎,而且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
沈確眯起眼睛,唇角一挑,不明所以的輕笑起來,眼裡帶著邪氣,“那,你和我跳舞。”
“行啊,你來我就和你跳。”
沈確嘴角的笑意一下頓在臉上,“什麼?”
他隻是氣不過而已,畢竟他們的訂婚宴,她怎麼會和他跳舞呢。
可是現在她說
“你來,我和你跳舞。”傅易禾看著他格外的認真。
傅易禾看著他的丹鳳眼望過來,瞳孔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
他很好看,是以前她不曾發現的好看,他的鼻梁很挺拔,他的嘴唇也很紅潤,薄厚適宜,很好看的一張臉,尤其他笑起來,你會覺得他好看的張揚明媚。
沈確的臉卻和傅易禾印象裡露出明媚笑容的沈確不一樣。
他露出了一個極其冷漠的表情,“夠了,傅易禾,到這吧,彆玩了。”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沈確點點頭,一股隨著你說的樣子,“愛有沒有。”跟他沒什麼關係。
傅易禾皺眉,那若是上輩子“我問你一句話行嗎?沈確。”
沈確的指尖輕輕的敲擊桌麵,聲音懶散,“說。”
“若是宋泊誌把我害死了怎麼辦?”她想證明,她想確定。
沈確不知道她什麼意思,隻是嗤笑出聲,“害死你?嗬,他也要有那個本事。”
傅易禾嘴角勾起來,眼裡卻濕乎乎的盈滿淚,“若是,假如,他真的把我害死了呢?”
沈確眨眨眼,不正經的挑了眉頭,看起來連思考都不曾有,“你不是喜歡他嗎?我送他,去下麵陪你。”
傅易禾再也忍不住了,淚奪眶而出。
什麼送他下去陪她,她說了是他害死的她。
隻不過嘴硬而已,明明就是給她報仇。
和上輩子一樣,他殺了宋泊誌,燒死了孟宥白,就連那些嘴碎的人,都被他一把大火困在了那個樓裡。
“那你呢?”傅易禾聲音發抖。
“我?”沈確看不懂她,“難不成也要我下去陪你?”
“你不願意嗎?”傅易禾看著他的眼眸,漆黑但卻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