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誌不善的看著沈確。“沈少爺,這是什麼意思?”
傅易禾這邊挽著宋泊誌,另一隻手拚命擺手。
不是!不是!下去!!
沈確愣了愣,墨鏡下的眼睛露出詫異,剛要從口袋拿出來的手頓住了。
她在乾嘛?劃水?不是應該過來和自己走嘛?
還是她還是說自己搶婚搶的沒牌麵?太水了?
宋泊誌見他不理自己,隻是視線全落在傅易禾身上,他上前一步把她擋在身後,麵色不善。
“沈少爺,今天是我和傅易禾的訂婚,你要是來喝喜酒的我很歡迎,可你這是在乾嘛?”
“老子來乾嘛,你不清楚?”沈確昂著頭瞧著宋泊誌,整個人張狂的不行。
自從昨晚傅易禾告訴他來搶婚,他這一醒就往這兒來,生怕耽誤了事。
他可是得了傅易禾的支持,整個人硬氣的不行。
他的手拿著盒子,就要從口袋裡抽出來。
可是傅易禾卻嚇死了,傅易禾生怕他說出什麼來,耽誤了事,立馬上前,“沈確,今天是我的訂婚儀式,你先去坐吧,什麼事一會再說。”
隨即沈確就看見傅易禾拚命遞過來的眼神,沈確蹙眉,他不理解。
露出盒子邊緣的手又推著盒子,收了回去。
他垂了眼眸,有些不自然的理著西服,他還沒穿過,難受的緊。
隻是昨晚是假的嗎?又是逗他?
沈確墨鏡下的眼睛不知怎麼的染了些紅,嘴角的笑也變得淺薄,“好,我找你本也沒什麼事,一會再說吧。”
沈確順著傅易禾的台階下。
硬生生把找事搶婚的架勢,變成了他有事著急,才急不可耐的上了儀式台。
宋泊誌雖然不喜歡沈確,但是今天是他的訂婚宴,他也不想鬨大,畢竟這麼多有臉麵的貴人,都在下麵看著呢。
宋泊誌出來,溫和謙遜,“各位記者朋友,坐下吧,一會兒儀式就開始了。”
記者閃光燈不斷,甚至更有甚,膽大的開口問道,“宋少爺,你高攀了傅家,是不是就認為沈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宋泊誌聞言,儒雅麵皮露出縫隙,“這位朋友,慎言,小心我告你誹謗。”
記者啞言。
但另一位記者卻開了口,同樣的咄咄逼人,“宋少爺,你和傅小姐聯姻,是不是就代表你們宋家躋身於世家,所以才會這麼對待沈家少爺。”
傅易禾看著宋泊誌極其難看的臉,眼裡興味十足,真是好戲,意外之喜。
可也奇怪的緊,這麼多記者,所有人都圍著宋泊誌問,問的話也都是句句針對著宋泊誌。
旁邊站著的沈確,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問點什麼。
隻不過不少閃光燈,隻是衝著他那張臉,按下。
沈確冷眼看著,走下台,隻不過旁邊那些閃光燈,鬨得不行,他皺緊眉頭。
“我隻說一遍,彆讓我看見我的臉出現在網上。”
宋泊誌威脅不成的記者們,沈確一句話,就熄了火。
沒有說話的,也都不敢在拍照。
畢竟拍下的照片,沒有一個人有膽子發出去。
一出鬨劇之後,儀式正式開始。
沈確穿著不舒服的西裝,坐的拘謹,一雙眼睛在墨鏡下,片刻不移的看著傅易禾。
他心裡奇怪。
他當玫瑰養大的花,卻為了取悅彆的垃圾,剪了刺,裝成月季。
月季也美,隻不過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