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才發現,你小子暗戀我?!
京城。
沈確打著字,可我想你了,我想見你。他打完準備點發送。
卻被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嘖嘖嘖,太黏人了,女人都不喜歡太黏的男人。”
沈確要點發送的手頓了頓,隨機收了回來,他轉身看向說話的人,隨手按掉手機裝進口袋裡,“你什麼時候來的?”
這人是他在京城的死對頭,陸祁臣。
陸祁臣身著一套剪裁精致、線條流暢的黑色西裝,斯文無比的臉上架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手裡端著一杯紅酒搖晃,深紅色的酒液在玻璃杯壁間流轉。
他站在桌子的另一旁。
沈確心裡切一聲,斯文敗類。
“我早來了,是你光顧著和你寶貝聊天沒看見我吧?”
沈確嗬嗬一笑,雙手插進口袋裡,“跟你有關係嗎?你家住海邊嗎?管的這麼寬?”
陸祁臣挑眉,然後轉頭看向麵前的華貴的舞會大廳,“你說姚家辦的這個認親大會,究竟是想乾嘛呢?”
沈確掃了他一眼,聽出了他的話裡有話,打聽自己的看法?
沈確扯扯嘴角沒什麼情緒的倚著桌子,依舊是一副極其鬆弛隨意的樣子,“我哪知道姚家想乾什麼?”
陸祁臣聽著沈確的話,也知道他不想把自己卷進去,他冷笑幾聲,聲音涼薄,卻繼續著這個話頭說。“姚家找回這個丟失的孩子,必須要分走他那繼母和繼弟一部分財產的,你猜他那個繼母和繼弟會不會對他下手啊。”
陸祁臣又在試探。
“會不會下手不知道,但是姚家因為什麼找這個孩子,陸總不清楚?”
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陸祁臣和沈確都沒回頭,因為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是江硯之的聲音。
江硯之走過來,明明是笑著,可是總有一股寒意也過了來。
陸祁臣微微轉身看向已經在兩人中間的桌子後的江硯之,“江總也來了啊?姚家的麵子還真是大,不僅來了京城的第一世家沈家,就連離家出走的江少爺也來了啊?”
江硯之沒什麼笑意,眼裡露出讓人忽視不了的精光,“陸總,您這身為陸家的掌權人都來了,您才是給了姚家最大的麵子啊。”
陸祁臣眼眸冰冷,放下紅酒杯,杯子落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不同於之前的虛與委蛇,格外直接,“你們不是逃出去了嗎?回來乾嘛?!”
“陸總這說的什麼話?逃走?我在江家宗譜上被除名了嗎?我還是江家下一輩的掌權人,我為什麼不能來?”江硯之不甘示弱的回懟,語氣不善。
沈確扯扯嘴角,“是啊,陸總,我也還是沈家的人呢。”
陸祁臣聞言冷笑幾聲,覺得可笑,斯文的嘴臉染了些厭惡,“沈家的人?嗬,你幾年前走的時候,不是口口聲聲脫離了沈家嗎?帶走了你爸,放言和京城沈家一刀兩斷?”
沈確懶散的靠著桌子邊沿,眼睛看著麵前的奢侈繁華的宴會,眼裡卻格外涼薄,“我姓沈,一刀兩斷也是沈家的人。”
沈確的語氣隨意,可是眼裡輕微的悲戚怎麼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