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4點。
在漆黑叢林裡,一道道黑影正背著行囊進行武裝越野。
陸凡緊緊跟在她們後麵,用一種淩厲的目光掃視著她們,眼神裡迸發出陣陣不滿。
剛才為了試探火烈鳥的警惕性,他才隱藏身份對她們進行一次突擊的檢查,可結果讓他非常失望。
雖然他在行動中沒有發出任何異響,也確實很讓人難以察覺。
但是敵人往往就是以這種方式出現,能製造出動靜的敵人也不可能會被派來夜襲她們。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還原真實的戰場情況。
剛才試探的結果,不得不讓他做出更嚴格的訓練計劃。
漸漸地,過了一個多小時。
在饑餓與困意的雙重折磨的情況下,女兵們的體力開始急速透支,一個個身體都開始抗不住。
“我不行了,我昨天就····吃了一塊壓縮餅乾,水都喝完了。”張薇薇累得癱軟在地,雙眼無神。
任渺氣喘籲籲地跑到她麵前,使勁兒將她拖起:“快··起來,還有···最後的兩公裡。”
張薇薇閉著眼睛輕輕擺擺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葛雲聽到聲音回過頭,也慢慢跑了過來,掏出身上的水壺遞給她:“我這還有水,喝一口。”
“你現在在嘴唇都乾了,補充點兒水分。”
張薇薇聽到水,突然兩眼放光,她接過葛雲的水壺,輕輕搖晃了一下,發現隻剩下最後的三分之一。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把蓋子合上,遞回去給她:“不行,我不能··喝你的水,你就剩這麼一點兒了。”
“如果給我喝了,你接下來的幾天怎麼辦。”
“行!那我走了。”葛雲毫不猶豫地接過水壺放在肩膀掛著,準備起身。
張薇薇沒想到葛雲竟然沒有一句勸說,直接就走,她一下子坐不住了。
“哎,我就客氣客氣,你還真拿走啊。”張薇薇差點急哭了,使勁兒咽了咽唾沫。
“還是不是姐們了,好歹給我抿一小口啊。”
葛雲把水壺掛在背後,俏皮地回過頭:“機會隻有一次,你不珍惜。”
“現在想喝水,先超過我再說。”
說完,她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挑逗她。
“想喝水就過來追我,追上我這裡的水都是你的。”
張薇薇看著葛雲背後那壺上下跳動的水,猶如一絲甘泉倒入喉嚨,眼睛冒著金光直勾勾地盯著。
在強大的求生欲麵前,她扶著地麵,努力地站了起來,追著水壺就跑。
她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剛才乾嘛要假裝客氣。
想喝就趕緊喝啊,都是女的裝什麼裝。
到嘴的肥肉都跑了吧。
任渺看到這一幕,噗呲一笑:“看來古人雲的望梅止渴,還是挺管用的。”
漸漸地,天空染過一抹霞光。
在霞光的映襯下,一道道綠色的身影顯得格外耀眼。
跑完武裝十公裡後,她們隻休息了片刻,便又開始進行偽裝訓練。
經過昨晚的高消耗訓練,背囊裡的食物已經所剩無幾。
兩天沒有洗澡,她們的身體已經酸臭無比,每次上廁所都是同伴幫忙探風。
三天下來,她們從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變成了山裡野人。
身上到處都是泥巴,頭發亂糟糟。
為了尋找食物,她們像一隻猴子一樣,到處爬樹試圖找到一些食物。
從開始的笨拙到後麵的熟能生巧。
“快來,我找到吃的了,這裡有果子。”魏詩雨爬到一個樹枝上,摘了一個果子向她們揚起。
女兵們聽聞,興高采烈地衝過去。
現在是中午覓食時間,不管是什麼食物,隻要能吃就行。
水果在這片叢林裡是最高端的食材,自然不會放過。
戴竹提議道:“這麼多果子夠我們吃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