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儘量控製自己,以平靜的聲音說:“那個鬼修還是把它打發走吧,都不知道它一直跟著我們有什麼目的。
再說,我們與它算是對立關係。
道不同,不相為謀。
能不與它接觸,就儘量不要與之接觸。”
多多不同意阿瑾的這種想法,覺得應該要及時糾正過來。
咱們不能因為小葵是鬼修,就對它存在偏見。
自從自己與小葵交談過後,覺得它是一個沒有什麼壞心眼的人,是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
最開始它也沒在剛見麵的時候就動手,還告知他倆鬼影石的確切情報,於情於理他們都不應該過河拆橋吧。
看到多多不讚成的眼神,阿瑾知道多多這次不會聽他的話。
果然接下來,他被多多教育了一頓。
“阿瑾,咱們不可以忘恩負義。當時如果沒有小葵的指路,咱倆哪會這麼快就找到鬼影石的藏地呢。
還有小葵年齡還小,可能是誤入歧途,也有可能它是逼不得已,最後才成為鬼修呢?
我們作為朋友,就應該好好勸它回頭是岸,不要做什麼鬼修的。”
“等等,你怎麼知道它年紀小?”
多多本來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阿瑾的問話打斷。
她沒有表現出不悅,隻是有點怪異的看著阿瑾。
“你是不是又沒有聽它與我之間的談話?我和它在路上就已經聊到各自年齡問題啊。
說起來也很巧,小葵與我一般大小,我倆的生辰還是同一天,你說巧不巧啊?”
聽到多多說他倆年齡相仿,阿瑾瞬間有了危機感,故意裝模作樣的說。
“年齡小才危險,這樣容易讓人放鬆警惕,進而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我們不能因為它年紀小,就放下該有的警惕,還是我出去把人打發走吧。”
“呃,我想大概打發不了,我跟它互相交換了通訊印記,它可以通過尋訊符找到我。
再說了,我真不覺得它是那麼壞的人。
如果不能接它上船的話,你幫我傳話給它,就讓它在約定的地方等我,好嗎?”
阿瑾能說不嗎?答案是不能。
還有什麼通訊印記和約定的地方,怎麼我一個都不知道呢。
阿瑾都懷疑是不是他們兩個趁自己不在的時候,私下約定和交換通訊印記,不然他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其實阿瑾當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完全沒聽到和看到多多與小葵說的或做的事。
於是在多多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操作下,阿瑾不得不回到湖邊,把人接了過來。
他才不會讓他倆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彙合,想要談話,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為好。
外麵偷聽的人連忙找地方躲起來,在阿瑾離開後,才再次聚在一塊兒用神識交流。
“你說阿瑾那家夥是不是墜入愛河了?”
“這麼明顯的事,還用你說嗎?”
“可是那還是個小孩啊!阿瑾該不會有戀童癖吧?”
“楠桐,你怎麼看的?平時你和阿瑾最親,你覺得阿瑾會不會被那小家夥騙了?”
“不會吧?那小家夥看起來乖巧可愛,一點都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
“那你解釋一下,阿瑾為何那麼容易就被她的三言兩語說服了。
阿瑾在我們之間,可是有名的倔強啊,現在就簡單的幾句話,就使他妥協了。”
“……”
大家七嘴八舌激烈的討論著阿瑾與多多的事,隻有斯楠桐還是一副沒事人的模樣,聽著他們的討論。
直到阿瑾把人帶了回來,他們才暫時結束激烈的討論,又重新躲了起來。
在他倆進入船艙以後,一群人才再次來到門外,躲在外麵繼續偷聽。
可這次他們失策了,小葵比起阿瑾更加謹慎。
鬼修對於隱匿氣息很擅長,隻要有一些異樣,它們都能察覺到。
它早就發現躲在一旁的一群人,但也沒有過多關注他們。
何況他們那麼一大群人,分散到房間周圍,自然更加引人注目,小葵留意不到他們才怪。
直到他們再次來到門前想偷聽,以防萬一,小葵提前施加了一個隔音的結界,外麵的人就無法偷聽。
阿瑾是因為相信同伴,才沒有提防他們,現在看到小葵施加的隔音結界,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想到剛才自己的一番言論,被自己的夥伴知道,他就想挖坑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