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姐不在村中嗎?”
“不在。這幾年,大姐有意培養三哥管事,所以大多數時候在蒙山鎮呆著。”
“哦,是張葳啊,張澄呢,他不想接掌家族?”
“二哥一心練武,對管理家族一點興趣都沒有。前些年,被大姐強壓著學了一段時間,很快就不乾了。大姐無奈,隻好換成三哥。”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倒也不能勉強。你大姐的婚事呢?有沒有眉目?”
“嘿嘿,師父,我告訴你哦,大姐之所以躲到蒙山鎮,一多半原因就是為了躲避母親的嘮叨。要我看哪,彆說這新開郡,就算是整個赤溪國,隻怕都找不出一個能讓大姐看上的男子!”
“哼,你大姐嫁不出去,你很高興?沒心沒肺!”張元敬忍不住笑罵一句。
“師父,才不是呢!如果不是大姐滿意的人,嫁過去也不幸福,那還不如不嫁呢!”張妤噘著嘴,嬌嗔道。女孩雖然天真,但對這等女兒家心事,卻也知道了很多。心中難免想到自己,故對張元敬的說法不以為然。
“那你大姐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張元敬活了二百多年,也曾傾心追求過一個女修,隻是那個女修根本沒看上他,最後落得徒然傷神。他相貌不出色,修為不出眾,夾在玄天宗一堆弟子中,根本無人注意,故也沒被哪個女修喜歡過。
後來武元奎一騎絕塵、直入結丹,張元敬成為一個“有背景”的人,倒有不少姿色不錯的女修衝他拋來媚眼、甚至主動投懷送抱,不過,那時的他早已沒了風花雪月的心思。
“嘻嘻,怎麼說也得是師父這樣的偉岸大丈夫才行啊!”張妤嗤嗤笑道。
“偉岸大丈夫?”
張元敬啞然失笑,心中不覺想起齊天相和武元奎,遂搖頭說道,“為師算是哪門子偉岸大丈夫!不過是仙凡之隔帶來的錯覺而已。再說,仙凡之隔又豈可跨越,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
張妤輕哼一聲,說道“仙凡之隔怎麼了,仙人就不能娶凡女為妻嗎?”
“修仙之人,閉關一次,往往就是幾十年,高境界的修士甚至動輒閉關百年甚至幾百年,他又怎能娶凡女為妻?”張元敬對張妤甚為寵愛,耐著性子與她解釋道。
“哎,要是我大姐能夠修煉就好了。她雖然不說,但我知道她特彆羨慕我和四哥。師父,您有辦法讓她修煉嗎?”張妤輕皺柳眉,發愁地歎了一口氣,兩眼滿是期待地看著張元敬。
張元敬捏著頜下胡須,有些左右為難,隻覺此事甚是麻煩。當初,他打定主意要給張氏姐弟一份機緣,以便了結這段因果,由此帶來了心境的提升,順利進入大圓滿之境。若是實現不了此願,必定留下心結,從而影響接下來至關重要的突破。
他搖搖頭,說道“此事再說吧。你去將張澄和張均喚來,為師有話交代。”
張妤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噘著嘴跺了跺腳,轉身飛掠而去。
張澄武功高強,來得倒比張均快一些。他行禮完畢,垂手立在一旁,等待仙長問話。
“張澄,我且問你,你最大的心願是什麼?”張元敬跟他也不廢話,直入主題。
“心願?成為絕世高手!”張澄沒什麼心眼,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嗬嗬,你心思單純,一心練武,成為絕世高手不過是時間問題。既然這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至於成就若何,且看你造化。過來吧!”張元敬笑著說道,然後招手讓他靠近。
張澄狂喜,立即跨步走到張元敬身邊,跪下叩首,謝過大恩。
張元敬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一道法力鑽入他的經脈。“放空心神,放鬆意念,放開內勁!嗯,任督二脈皆通,很好。我便助你打通奇經八脈,洗練筋骨皮膜!”
說罷,法力遊走,直入張澄淤塞的各處經脈,清除混雜之物,將之一一疏通。又以法力為火爐,起了烈炎,炙烤他的筋骨皮膜,析出雜質。不多時,便有一股惡臭彌漫空中。張澄痛得渾身冒汗,卻緊咬鋼牙,一聲不吭。
過得半個時辰,張元敬見他已到了極限,便收了法力,點頭道“行了,你且回去用功,適應這具身軀吧!”
張澄隻覺身中那些平日裡阻礙行功的東西一掃而空,內力周流不怠、暢通無阻,功法修煉再無瓶頸和關卡,頓時喜不自勝,再次大禮參拜,方才退了下去。
張均早已趕到,靜立一旁等候。
張元敬先給他一個儲物袋,其中物品與張妤類似,隻是法器少一件。因其修為尚低,偽靈符與法器都無法使用,張元敬隻大致講解幾句,便說將來可向張妤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