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鴉道人與張元敬對視一眼,兩人心思從燭神教紛繁而詭譎的千年舊事中脫離出來,迅速轉動,想著如何說服眼前這個表麵粗豪、實則不乏精明的當代金法王。
火鴉道人轉了幾個念頭,覺得甚難處理,便開門見山問道:“法王,不如你提個條件,如何才肯協助我們去總壇,幫助張萱成為教主?”
金法王倒也直爽,當即說道:“這個很簡單,兩位神使也猜得到,那就是將來燭龍大力實力複原,先讓俺老金進階化身境!”
火鴉道人苦笑道:“法王,你這擺明是為難我嘛,左神使怎麼會讓你先提升實力。能不能換一個彆的。比如,把第二個進階名額給你!”
金法王立即搖頭:“第二個機會,至少要二三十年之後。那時,俺老金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兩位使者,俺老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知道你們想保護那個叫張萱的小姑娘。
“要不這樣,俺去聯係右神使、白法王兩家,合我們三派之力,要求推遲涅盤祭祀儀式,嗯,無限期的推遲。這樣,張萱小姑娘雖然做不了教主,總還掛著一個聖女的名義,自然沒有人會去傷害她。您看如何?”
火鴉道人當即搖頭,有些不悅地反駁道:“法王,此事未必如此簡單吧。張萱練成了燭陰訣,又成了貴教的聖女,多少人對她虎視眈眈?那右神使、白法王,會任其一直安然無恙,始終如一柄利劍懸於他們的頭頂?她除非當上教主,否則根本無法保全自身!”
金法王遲疑片刻,說道:“火正使若有此擔心,俺老金可派個伶俐人,潛入總壇,去與張萱聯係,說明情況,她隻要配合,俺自有辦法將她從總壇帶出。那時,兩位使者護著她,即刻啟程離開荒死地帶,自然就沒有危險了!”
火鴉道人輕哼一聲,說道:“金法王說得輕巧,張萱乃是左神使統一神教的關鍵之人,豈能讓你隨便帶走。你這麼做,不是要把張萱帶離貴教總壇,而是要害死她!”
金法王頓時嚷道:“火正使明鑒,俺絕對不是這個想法。俺在總壇還是有一些可用之人的,隻要張萱配合,多半能成。”
張元敬插口道:“若她不配合呢?”
金法王一怔:“她不是被那個邢光撼掠來的嗎?她不是張副使你的徒弟嗎?為何不願意離開?”
張元敬沉聲道:“她是自己要來的,她想成為貴教的教主!”
金法王聞言臉色驟變,眼中神色閃爍,良久方才說道:“兩位使者來此,其實就是為了幫她登位教主?”
火鴉道人斬釘截鐵地說道:“不錯!”
隨即,他語氣一緩,繼續言道:“法王你的擔心,我非常理解。我們可以承諾一條,若是法王肯全力相助張萱登上教主之位,那麼,將來提升境界時,一定不讓法王後於左神使。”
金法王直愣愣地看著他:“火正使確定能夠辦到此事?”
火鴉道人乾脆利落地說:“當然!”
金法王又瞪著張元敬:“張副使怎麼說?”
張元敬斜他一眼:“張萱是我徒弟,她當上教主後,隻要能自行做主,這一條承諾就能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