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比文才高一點,體格比文才胖上許多。
王廣見到這個場景想起第二個世界的事,覺得有些好笑,蛇仔明頂著孟超。
“王大哥,你來啦!”任婷婷可沒搭理這二人,徑直走到王廣身前,甜甜一笑。
阿威一見情況不對,原來情敵不是這個冬瓜頭,而是另一個,於是放棄了文才,推開表妹,胸口頂著王廣。
王廣比阿威高半個多頭,身材也比他壯碩,阿威在王廣麵前,感覺一下子氣勢輸了很多,趕忙後退幾步,審視著王廣。
王廣長相清秀,身材高大威猛,穿著一身休閒裝,整體形象比阿威強出太多。
“王大哥,你彆管他,過來坐吧,看看要吃點什麼。”任婷婷推開阿威,拉著王廣一隻手,把王廣拉到桌邊坐下。
經過昨天和王廣的聊天,任婷婷變得不怎麼喜歡外國文化了,這次約會的地方是一家酒樓。
隨意點了幾個菜,婷婷又補充了幾個,王廣開始進行餐前儀式,開水燙碗筷。
婷婷學著王廣的樣子,問道“王大哥,這樣做有什麼特彆含義嗎?”
王廣微微一笑,說道“酒樓的碗筷畢竟是所有人共用的,我們也不知道他洗的乾不乾淨,所以用開水燙一燙衛生點。”
婷婷一聽,原來如此,又學到了好多。
飯局間,任婷婷和王廣說話,阿威針對王廣不停插嘴,弄的氣氛十分尷尬,婷婷氣憤不已。
王廣不願意搭理阿威,阿威倒是自我感覺良好。
酒足飯飽,王廣把單買了,帶著文才離開了。婷婷想跟上去,卻被阿威拖住,等追出酒樓的時候兩人已經不見身影了,氣的婷婷悶悶不樂地回了任家大宅。
兩天後,到了任老太爺動土起棺的日子,王廣也去到了現場。
九叔身穿道袍,吩咐秋生起一個香爐,點燃三根香,正色道“大家要誠心敬意地拜。”
九叔插上香後,任老爺,阿威等人陸續上香。
婷婷走到一旁,和王廣說起了悄悄話,阿威見狀趕緊上前破壞,撞開王廣,擋在兩人中間。
任老爺走到九叔身前笑道“九叔,當年風水先生說這塊山很難找到,是塊好穴來的。”
“嗯!”九叔沉吟一聲“不錯,這塊穴叫蜻蜓點水穴,長三丈四,隻有四尺可用;闊一丈三,隻有三尺可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隻能法葬。”
“九叔了不起!”任老爺聽聞之言,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
“法葬?師父,什麼是法葬?難道是法國式葬禮?”文才不懂就問。
九叔白了文才一眼,訓道“法你個頭!”
秋生搖了搖頭,輕蔑一笑,仿佛在鄙視文才一般。
“九叔,拜完了,可以動土了沒?幾個工人上前來問道。
九叔邊走邊說可以了,示意工人們可以開始動工了。
工人們推到墓碑,開始動土。
秋生跟上去,到九叔身邊問道“師傅,到底什麼是法葬啊?”
“所謂法葬,就是棺材打豎著葬進土裡。任老爺,我說的對吧?”九叔說道。
“沒錯,當初那風水先生說過,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棒!”任老爺比劃著大拇指說道。
“那靈不靈呢?”九叔麵無表情問道。
任老爺臉色閃過一絲尷尬“不瞞九叔,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差,都不知道為什麼?”
“我看那個風水先生一定和你們任家有仇,老太爺生前是不是跟他有過節?”九叔問道。
任老爺麵不改色,回答道“這塊地原來是那個風水先生的,家父知道這是一塊寶地,花了很多錢買了下來。”
“隻是利誘?有沒有威逼呢?”
“嘿嘿……”任老爺尷尬一笑,沒有說話,顯然當初是做了不光彩的事,不好說出來。
九叔冷冷一笑,說道“我看一定是威逼了,要不他不能害你們,還叫你們把洋灰灑在整個蜻蜓點水的穴麵上。”
“那麼應該怎麼樣呢?”任老爺問到。
“應該雪花蓋頂,這才叫蜻蜓點水,棺材頭碰不到水怎麼叫蜻蜓點水!他還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後起棺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風水先生畢竟也是自己的同行,行家被任老太爺這麼欺負,九叔自然沒有好氣。
“出棺了!”
這時,民工的聲音傳來。
九叔帶著眾人過去,眾人一看,棺木果真是豎著安葬。
幾個民工架起滑輪,將繩索套在棺材上,緩緩拉起。
片刻之後,幾人將棺材拉起,平放在地上,經曆了二十年的歲月,這具棺材居然沒有一絲腐爛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