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上的喬娜麵露驚恐,虛弱地抬頭看著鐘明海,苦口婆心道:“鐘明海,你把我放開,你彆這麼極端,你想說什麼我們坐下來好好說,好不好?”
“你閉嘴!”他狠狠地瞪了喬娜一眼。
他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賤人!剛才我在病房那麼求你,你都不肯答應在那丫頭麵前給我說說好話,是你逼我的!”
說著,他的情緒更加激動,拿著菜刀胡亂地在空中揮舞著,那鋒利的刀刃在空中閃著寒光。
保安們紛紛後退。
鐘明海就那樣挾持著喬娜,不顧一切地走出了療養院。
他腳步匆匆,動作慌亂又決絕。
來到路邊,他快速地把喬娜抱上了早就停在那裡的車,隨後一腳油門,汽車如離弦之箭般開遠。
隻留下療養院門前一群驚魂未定的人。
“媽呀,太可怕了,那麼大的菜刀!”
“那是把殺魚刀,能一刀把大魚劈成兩半。”
……
通往療養院的大路上塵土飛揚。
兩輛汽車擦身而過。
坐在駕駛位的胡一蝶身上還穿著那件白色抹胸婚紗,她來不及換衣服,隻是把礙事的裙子魚尾撕扯了下去。
她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身旁的車。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她看到了鐘明海的側臉和副駕駛上驚恐萬分的母親。
她的心臟猛地一縮,一股絕望的憤怒湧上心頭。
胡一蝶瞪大眼睛,確定自己沒有花眼。
“我看到他了,他在那輛車上!我要調頭,我要追他!”
她一邊喊著一邊趕緊急轉彎。
薑潤謙坐在副駕駛,焦急看著胡一蝶操作,無奈他戴著假肢不能開車,否則不會讓她這麼辛苦。
“一蝶,你一定要冷靜,我立刻派人去追他,有很多人幫我們的,好嗎?”
胡一蝶就像沒聽到一樣,此刻,她滿腦子想得都是媽媽的臉,鐘明海那個惡魔,比鐘可馨還要恐怖,不知道他會對媽媽做出什麼事情來,她必須快點找到他!
胡一蝶沒有絲毫猶豫,迅速轉動方向盤,腳下猛踩油門,車子在馬路上來了一個急轉,輪胎與地麵發出尖銳的摩擦聲,朝著鐘明還的車離去的方向疾馳而去。
薑潤謙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攥住了車門把手。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到胡一蝶的魄力。
一路陪胡一蝶走過來,他知道母親對她的重要性,在這種情況下,他隻能儘力陪在胡一蝶的身旁,儘力去幫助她。
馬路上,胡一蝶的車如同一頭憤怒的獵豹,緊緊追著前麵鐘明海的車。
發動機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兩車的距離在不斷拉近,車窗外的景物飛快往後掠過。
路邊的行人紛紛側目,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風在車窗邊呼嘯而過,吹亂了胡一蝶精心盤起的頭發,她卻無暇顧及,眼神中燃燒著怒火,死死地盯著前方。
終於在一個瞬間,兩車齊頭並進。
胡一蝶瘋狂地朝著鐘明海喊著:“鐘明海!!趕緊停車把我媽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