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潤謙點點頭“這種地方簡直就是黑社會的溫床,我們幾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他衝劉向東問:“我們的人到哪了?”
“明天早上就能到這兒。”劉向東彙報道。
“看來今天晚上我們隻能在外麵找個地方湊合一下了。”
“嗯,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什麼彆的辦法。”胡一蝶點頭。
“但是去哪呢?”劉向東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胡一蝶也犯了難,雖然她在這裡生活了十多年,但是來縣城的機會屈指可數,更彆提快速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了。
忽然,她腦海中想起了一個人。
沈薔。
沈薔家的小區她還有印象。
但她也是有一閃而過的激動就被澆滅了。
沈薔的臉已經毀容了,這麼多年她嘗試聯係過沈薔無數次想要來看看她,最後都是以失敗告終,電話已經是空號了,就連沈薔的父母都把她拉黑了。
她陷入了沉默。
薑潤謙拍拍她的肩膀,“又想起她了吧?”
“嗯。”
“我想到一個地方,或許能安全地度過今天晚上。”劉向東說。
“哪裡?”
……
十分鐘後,幾人趁著夜色的掩護,到了一個汽車修理廠的鐵門外。
劉向東指了指頭頂上那排生鏽的牌匾。
上麵油漆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字,“老兵修車廠”。
“就是這裡,上次咱們的車壞了就是在這裡修好的,當時我跑遍了整個慶城都沒有人敢修那輛車,都擔心怕修不好那輛豪車,隻有這家有個老師傅,是軍人退役的,早年也跟我一樣在望京給老板開車,什麼豪車都摸過也修過,這才把咱們的車修好。”
“當時我們聊得挺投緣的,我看他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就多給了他一倍的錢,他很感動,還說下次來慶城要好好招待我,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他的店還在這裡。”
回憶起往事,劉向東還曆曆在目。
薑潤謙抬頭看著牌匾,又看了看劉向東,“這一路上多虧了東哥的社交悍匪屬性,好像到處都有了朋友一樣。”
劉向東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我就是話多了點,能幫上忙就好。”
透過大鐵門往裡麵看,偌大的空地上停滿了車,空地旁有個小屋,那應該就是老板的房間了。
劉向東抬手敲著大鐵門。
“鐺鐺鐺”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突兀,一下又一下,在修理廠內不斷回響。
敲了許久,那扇小屋的門才終於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