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華成隻覺得這聲音是從地獄裡出來的,讓他頭皮發麻。
他不敢發出聲音。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時間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是煎熬。
“你想兒子了嗎?”
對方發出了靈魂一問。
陶華成哆哆嗖嗖地跪在地上,忍不住想要詢問一句陶名軒的狀況如何。
對方像是知道他想知道什麼,話筒裡的聲音一變,換成了一個還在變聲期的小男生的聲音。
“爸爸?我在叔叔家吃飯呢,這裡的中餐好好吃哦,我都好久沒有吃到了,爸爸你什麼時候過來接我回家啊?我想你了。”
陶名軒那熟悉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歡快得如同山間跳躍的小羊。
陶華成先是一怔,眼中瞬間湧起淚花,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
他連滾帶爬地衝向手機,緊緊握住,就像握住了失而複得的珍寶。
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激動:“寶貝,爸爸很快就來接你,你在那乖乖的,不要亂走亂跑,聽到了嗎?”
這一刻,他眼中隻有兒子的安危,對綁匪的恐懼、報警的念頭都被拋諸腦後。
描寫小說片段,電話那邊的人聽到陶華成的回答後非常滿意,用詭異的電子音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陶老板,你把女人交給我,我把你兒子還給你,今天晚上12點,小白樓的大門為你敞開,晚來一分鐘,你就準備為兒子收屍吧。”
說完這句話,電話被戛然掛斷。
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忙音,陶華成的手無力地垂落,手機“啪”地掉在地上,濺起幾片枯黃的落葉。
他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眼中的光芒變得黯淡,隻有對兒子深深的擔憂在瘋狂燃燒。
暮色像厚重的幕布,將他籠罩在絕望之中,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
另一邊。
往年慶城的秋天並不寒冷,今年的秋風卻異常的蕭瑟。
胡一蝶,薑潤謙和劉向東在修車廠老板的安排下,住進了他位於市區的樓房裡。
他平時很少回來,以前租了出去,現在空出來了,沒想到這就派上了用場。
收拾妥當後,時間已經快要天亮了,幾人絲毫沒有睡意,每個人臉上都憂心忡忡。
好不容易熬到了8點,胡一蝶估摸著夏荀和田恬都起床了,才給他們撥了個電話。
在望京臨走前,夏荀特意讓她放心,他會在望京那邊跟近警察調查的進度,田恬也每天都在為她的事東奔西走。
她心裡很感激這兩位朋友,同時也擔心他們的身體吃不消。
電話接通了。
“一蝶,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找到當年那家人了嗎?他們願意作證嗎?”
田恬清甜的聲音搶在了夏荀前麵。
“還……還沒有……”
一蝶落寞地靠在牆邊,使勁抬頭看著天花板不讓眼淚掉下來。
夏荀聽出了她聲音裡的落寞。
“一蝶,彆氣餒,我們每天都在沿街發尋人傳單,今天我們準備在城裡發完2千份就開車去望京的郊區去發,帶上了好多雞蛋和牛奶,配合著傳單一起發,我覺得那些效果會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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