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女修真!
忙活了一陣,雲凡終於將飯食做好了。
“吱~~”木門被推開的輕微聲音,耳朵靈敏的雲凡知道,她的父親——雲雷回來了。
“爹,再等等就可以了”雲凡端著兩盤菜,從廚房走了出來。
雲雷也不看雲凡,隻淡淡的應了聲,便不再說話,隻拿著一個大葫蘆,往嘴裡倒,裡麵裝的是酒——劣質的米酒,那刺鼻的酒味雲凡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雲雷看上去大概三十來歲,粗濃的的黑發被一根木棍固定在頭頂,一臉的絡腮胡子讓人看不清他的樣子,唯一能夠看到的隻是一雙深邃、憂傷的眼睛。
雲雷很健壯,一身布衣也難以遮住,小麥色的肌膚,線條優美的肌肉大理石般的結實,雲凡從來沒有看見過雲雷鍛煉什麼,可是,他一身肌肉卻一直都存在,從雲凡記憶清晰的時候便存在了。
雲雷不僅壯實,還很高,如同一堵厚牆,隻是站著,便給人壓抑感!
關於雲雷的樣子,有件事情讓雲凡極為鬱悶。雲雷並不算黑,怎麼她就像塊黑炭呢?難道她基因變異?
將飯菜、碗筷全擺放在客房裡那張陳舊的木桌上,雲凡又到院子後麵的井裡打了一盆水。
“爹,洗洗手吧”雲凡端著盆子,淡淡的說道。
“嗯”不冷不熱的應了聲,雲雷放下了係在腰間的大葫蘆,伸出那雙扇子般的大手在水裡洗了洗。
不冷不熱,十分淡漠,這是雲雷對雲凡的唯一態度,仿佛,雲凡隻是一個和他毫無關係的人,而不是他的骨肉。同樣的,這也是雲凡對雲雷的態度,不熱、不冷,如同陌生人一般!
飯間,雲雷突然開口。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大概兩個月後回來”
“噢”雲凡淡淡的回了聲,便不再說話。隨即,父女兩都陷入沉默。
雲雷不愛說話,雲凡也不是健談之人。平日裡,這父女二人幾乎沒有交流可言,除了必要的事情,父女二人基本都不會開口。
雲凡、雲雷兩人坐在一起,就活脫脫的兩塊悶木頭。如果有外人在這裡,肯定會被父女二人間的沉默弄得不舒服。她二人間的氣氛實在有些壓抑,完全不似一家人!
對於雲雷的外出,雲凡一點也不驚訝。雲雷是經常外出的,而且往往是一兩個月後才能回來,但往常,一回家就會呆上個把月,可這次,雲雷才回家不到一個星期,就又要外出,著實有些奇怪。不過,雲雷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所以,雲凡也沒多想什麼。
雲雷是做什麼的?雲雷對雲凡說的是,他是木匠,在雲凡家裡也有些木工器具,而且,每一次雲雷外出也會帶些銀子回來。但,雲凡對此卻有些懷疑,至於為什麼會懷疑,雲凡自己也是說不清道不明,她隻能說,那是一種感覺。
飯後
雲雷沒有說話,徑自的走入客廳旁的耳房,他的臥室。隨後,“刷刷”輕微的木屑飛揚之聲從裡麵傳出。
雲凡知道,那是雲雷在做木雕。在家裡的時候,雲雷總是喜歡做些小木雕。
雲雷所做的木雕栩栩如生,十分精致。所以,雲凡經常將雲雷所做的木雕拿出去賣,換到的銀錢,足夠她將一年的賦稅交上。趙國的賦稅不是很重,但對於紅葉村這樣的貧瘠之地來說,那點賦稅便足夠將一家人愁死。
將碗筷收拾好後,雙月已經升上了天空。
雲凡一番洗漱,然後便回到她那個小房間。此時的夜空中空月明星稀,月亮似一把銀色的鐮刀,掛在層層雲朵之間,淡黃色的月衛,亦躲在雲層間若隱若現,淡淡的月華從兩彎月牙上灑落,為昏暗的大地籠上了一層如霧般的輕紗,朦朦朧朧的,為炎熱的夏日帶來了一絲清涼。
雲凡盯著窗外的雙月,眼神迷離起來。她在地球上經曆的事情點點的浮現在她腦中。那些或溫馨、或淒苦、或刺激、或悲慟欲絕的經曆如可在她骨髓中一般,讓她難以忘懷。
“唉”仰望夜空,雲凡幽幽一歎,眸中有絲淡淡的傷痛——還以為,能忘掉地球上的事,但果然呀,月亮這東西不能多看。
第二日,天邊才剛吐露出魚肚白,雲凡便已經起床開始忙活。
洗漱,劈材,熬粥每一件事情都有序的進行著。
“爹,起來了嗎?”雲凡一手端著木盆,一手拿著個小碗在雲雷房間外小聲喊道,木盆裡裝的是洗臉水,碗裡的是鹽,刷牙用的。
“嗯,進來吧”。
“爹,早飯好了,在桌上。乾爹已經在外麵喊我,我走了。”永遠也不多說一個多餘的字,這就是雲凡和雲雷間的對話,十幾年不變。
“嗯,知道了。”
“我走了。”
屋外,楊老三幾人扯著嗓門說笑著,見雲凡走了出來,才漸漸的停了下來。隨後,雲凡同幾人打了招呼,便同幾人朝著東方——白沙鎮所在的方向走去。
此時,旭日東升,淺淺的紅暈在群山間攤開,照得天穹甚是嫵媚。
新的一天開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