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和袁今夏從淳於府出來不久,便見街邊上停著一輛馬車,車轅上坐著的除了岑福,還有一人,看裝扮應是馬車夫。
岑福見兩人走近,忙跳下馬車,說道,“大人,一切均已安排妥當,”
“好,你且回去,”
岑福應了一聲,轉身離去。袁今夏好奇地問道,“大人,岑校尉不和我們同去嗎?”
陸繹笑道,“我們隻是去郊外遊覽一番,他跟著做什麼?”邊說邊伸出手去攙扶袁今夏上車,眼睛向車夫瞟了一眼。
袁今夏立時明白了,便也笑道,“是啊,難得今日天氣這麼好,”
兩人上了車,關好車門。一路上均未再說話,一直到出城五裡地左右,陸繹方才叫停了馬車,讓車夫駕車回去了。
袁今夏憋了一路,下了車便急不可耐地問道,“大人,為何要這樣安排?”
“就這麼心急想知道?”陸繹邊說邊伸出手,將袁今夏鬢邊散落下來的一綹發絲向耳後掖了一下,“你可是出了名的膽大心細,怎的現如今想也不想,倒變成了急脾氣?”
“先給個甜棗,再打一巴掌,大人~~~您這到底是想誇獎我呀還是嘲笑我?”
陸繹笑道,“你這不是分析得挺清楚嗎?重點當然在後麵,”
“哼!”袁今夏噘起小嘴,嘟囔道,“原本想著大人變了,沒想到還是那般毒舌,”
“你說什麼?”
“我說,我是說,大人還是那般聰明,有遠見,”
陸繹笑道,“我記得有人曾說過,自從有了大人,即便這天塌下來也不怕了,看來確是如此,竟然連腦筋都懶得動一下了,”
“大人~~~您就不要嘲笑卑職了,再說了,這句話原本是卑職一時感慨,沒想到如今卻成……”
陸繹見袁今夏停住了,便追問道,“如今成了什麼?”
“大人知道的,”袁今夏有些傲嬌地繼續說道,“即便成真,可我袁今夏是什麼人?我倒是想著遇事時若能與大人並肩作戰,共禦外敵,那再好不過了,倘若我力所不及,也定然不會拖累大人,”
“你這小腦袋一天天地淨瞎想些什麼呀?”陸繹明白袁今夏所想,可他並不想她受到一絲傷害,“這樣安排,我自有考慮,嚴世蕃處處針對我,尤其曆經這件事後,他定會處心積慮對我栽贓陷害,自然是要防著一些的。首先,搬離淳於府,也是打算不因我而牽連淳於家,再者,這杭州城,嚴世蕃定會安排許多耳目,我們無法完全辨認出來,便隻好自己謹慎些,此次出來我們隻是想探查一番,並不想驚動他,”
“所以大人才在上車時故意說要來郊外遊覽一番,然後就真的在這裡停下了,這裡可是離淳於家的馬場還有5裡地之遙,大人,難道那車夫有問題?”
陸繹點點頭,“適才岑福已暗示過我,”
“暗示?”袁今夏有些驚訝,仔細回想了剛剛與岑福相見的情景,隻是簡單兩句話便離開了,岑福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彆地舉動啊,“大人,您和岑校尉竟這般心有靈犀?”
陸繹笑了,“怎麼?不許呀?”
“許,許,”袁今夏想起自己以前誤會陸繹與岑福的關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陸繹見袁今夏笑得詭異,便問道,“想到什麼了?”
袁今夏自是不能告訴陸繹實話,忙說道,“沒事,大人,卑職還有個問題,雖然我們隻是探查,可若帶上岑校尉,他武功高強,萬一碰上什麼情況,打起架來那豈不是多個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