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心慌忙的跑進院中,看著繡花的格格神色凝重的說道“格格,王爺醉酒收了一個繡娘。”
“繡娘?王爺怎麼會往那邊去?”
環心搖了搖頭,她並沒有打探到太多,王爺的人將此事壓了下去。
“去福晉那裡。”黃綺瑩站起身,匆忙出門。
····
正院
高曦月也已經在這裡了。
福晉歎了口氣,“既然王爺不想讓彆人知曉此事,你們就不要再多說了。”
黃綺瑩不解的問道“福晉,王爺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怎麼會偏偏碰巧撞上了那繡娘。況且,以妾身對王爺的了解,爺每次醉酒都是毫無意識的任人擺弄的。”
高曦月皺著眉說道“妹妹,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設計害王爺?”
黃綺瑩搖了搖頭,看向了福晉。福晉皺著眉,歎了口氣,王爺不讓她去查。她問過王爺是否給一個妾室的身份,可是王爺說了不用管那繡娘,王爺不想要那繡娘。
晚間,弘曆來黃綺瑩院子的時候滿臉的陰鬱。
“綺瑩,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醒來就看見那繡娘在一旁哭。王欽當真無用,也不攔著那繡娘一點。”
黃綺瑩隨即有些生氣的掐了弘曆腰間的軟肉,“爺,這段時間您都不讓妾身去找您,怕耽誤您處理政務,結果您竟然自己偷偷喝酒,真是過分。”
弘曆如今接手的朝政越來越多了,貴州苗民起義讓他忙的都沒有時間來後院,好不容易處理完了喝了幾口酒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王爺和福晉都沒有管那繡娘後,久久沒有伺候王爺的金玉妍忍不住朝那人發難。
隔三差五的讓那繡娘做衣服,做的不好還將繡娘身上的衣服撕爛。
福晉知道消息時繡娘已經被折磨了有小半個月了。
即便隻是繡娘也是八旗子弟,哪裡是金玉妍一個格格可以這樣折辱的。看在她異族不同大清的規矩,福晉隻是將人禁足一月,罰奉三月罷了。
青櫻瞧著花園中捧著衣物走著的繡娘,看著對方嬌豔的容貌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福晉能捧起黃綺瑩,她怎麼不能也捧起一個寵妾,一個自己人呢?’
聽聞青福晉前往前院為那繡娘要了一個格格的身份。
“青櫻,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弘曆冷聲問道,他就差明說是那繡娘趁他醉酒冤枉他了,青櫻不僅沒有心疼他竟然還逼著要他收下那繡娘。
“爺,貞潔清白關乎女子的一生,爺既然要了那繡娘就不該對她這般不聞不顧。”青櫻仰著頭說道。
“好,真好。青櫻還真是賢惠大度。王欽,將那繡女去安排在側福晉的房裡。”
弘曆放下手裡的折子,起身從桌上拿起了他早早備好的玉鐲。
青櫻麵色微紅,滿意的看向了弘曆。那鐲子應是給她的,弘曆果然還是喜歡那繡娘的容貌的。
“走吧。”弘曆說道。青櫻回去正好和他去綺瑩那裡順路,他隻能帶著人一起出門。總不能留青櫻一個人在書房。
“弘曆,那鐲子···”
弘曆皺眉回頭,看著一臉期待的青櫻嚴肅的說道“即便是福晉也隻能喚本王一聲王爺。你既然規矩都還沒學好就在院中多抄寫幾遍,莫要給烏拉那拉氏的先輩丟人,讓彆人看了笑話。”
皇後喪儀上,她身為皇後侄女頭上簪花,手帶護甲讓他在五弟麵前丟儘顏麵,不知道還以為寶親王府都這樣沒有規矩。
海格格最終還是搬到了青福晉的院子中,但是青福晉也因此再次被禁足。
·················
八月,天很熱。
富察格格病重,怕是快不久於人世了。
高曦月帶著永璜日日照顧著,但是她們也隻能無力的看著一日比一日更加痛苦的富察格格。
“額娘,彆拋下永璜!”額娘因為失去妹妹一蹶不振,這些年他和月額娘時常哄著額娘,可是額娘還是為了妹妹要將她拋棄了。
“永璜,不要傷心,每天都要笑著麵對太陽,永璜,你要好好活著。”
圓明園突然傳來噩耗,皇上駕崩了。
皇四子弘曆於靈前繼位。
得知消息的眾人紛紛收拾屋裡喜慶的物件,皇上喪禮上,福晉忙的腳不沾地,看見青櫻頭上仍帶著珠花,手上的長甲還是沒有剪掉更會戴著鑲玉的護甲的時候,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王爺已經提點過她看好青櫻的禮儀規矩了,沒想到她竟然不顧她的阻攔,就這副樣子出現在喪禮上,更是被宗室皇親,滿朝大臣、誥命一同看在眼裡。
如今當著眾人的麵她也不能在出聲嗬斥,隻能忍著怒氣接受眾人投來的異樣眼色。
富察格格在王爺即位半月後還是離世了,她甚至沒有撐到搬進皇宮成為皇妃的那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