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封至心中咯噔一下，他不是愚笨之人。
存在於至高界前的化神靈台不會說謊，意味著，靈兒不是化神靈台的生靈。
怪不得，狂靈兒在進入靈識隕落之地後被自動吸引進帝靈兒的軀體。
她們，本就是一人。
至於她是如何從人族變成舍舍伽的，封至已不想了解。
天帝宮，她本就是天帝宮的一人，自己為何要救她？
自己說過，要上掘天帝宮所有人開山祖宗墳墓，下至後人無數趕儘殺絕。
帝靈兒，也是其中一人！
可，先前狂眼那雙絕望通紅的眼睛曆曆在目，真的可以不救嗎？
自己與狂眼一同碰見了狂靈兒，相知相識。
而狂眼是為了自己才去往靈識隕落之地，狂靈兒則因此回到了自己的軀體。
因果循環，老爺子，這就是你讓自己來此曆練的真正原因嗎？
萬物生靈，總有其自身規律，我就算是“無”，又能怎樣呢？
真是笑話，兜兜轉轉，自己居然要救一個天帝宮的老祖宗。
“如何救她？”封至冷聲詢問。
“規則，就要遵守。”靈間冷淡回應。
聽完這句話，封至冷冽一笑，去他媽的遵守。
你這般傲，我要看看，我把“無”釋放出來，同化這裡的一切，你還怎麼傲。
雙指並攏，靠近眉心，鮮紅之印開始顯現，靈間開始顫抖。
眾人驚懼，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
戰台之上，天帝宮的人本想靠近帝靈兒然後直接抹殺，卻仿佛被一場無形屏幕隔開，不能造成任何傷害。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拿這招嚇唬人。”化神靈台意識聲音響起，充滿了無奈。
封至停住手中動作，不再是靈間意識，而是此前的化神靈台意識。
“它呢？”封至詢問道。
意識回答，“被你氣到了，不想搭理你。”
封至無語，我又不是要白救帝靈兒，什麼條件大家擺出來談談。
一言不合就讓自己遵守，那麼傲，那麼拽，我又不是本體，心平氣和好說話。
“有什麼解決辦法？”
意識無奈回答，“進入靈間之人，本就是要親自打一場，才能保證活過當日。”
封至聽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好吧，不知道真相的前提下是自己的不對。
可是，帝靈兒陷入了沉睡，如何才能保證她贏？
意識再次開口，“其實，隻要你幫我們一個忙，我可以讓她在靈間內保持清醒。”
封至更是一臉古怪，你們這麼牛，還要我幫什麼忙？
輕咳兩聲，“說說看。”
“待靈間結束之時，你去往極光域，將大人的一瓣真身送往北方。”
封至愣住，腦海中顯現出那抹碩大黑蓮在冰雪天地中傲然獨立的景象，綠金色無儘極光都掩蓋不了的身姿。
而自己，要將它的一瓣真身送去另一處。
它，願意嗎？
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詢問意識。
“為何要我去，就因為我是“無”嗎？”
意識否認，“無”雖然強大，但也不能直接觸碰到大人的真身。
原因無他，隻因為封至被大人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