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最近我有點忙,要回趟倫敦。”
吃晚飯的時候,黑澤葵說了這件事。
黑澤初微微蹙眉,“mI5真的有這麼忙嗎?”
黑澤葵眼神飄忽,“有點。”
黑澤初輕笑一聲,“這樣啊,路上注意安全。”
黑澤葵心虛的輕咳一聲,她就知道阿姐肯定看穿了。
媽媽明明想阿姐了,想見見她,但是鬨彆扭,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卻偏偏拖到現在,她還得當個傳話筒。
黑澤初把意麵吃完,起身收拾桌子的時候,聲音飄了過來,“上次錄的視頻還沒有剪輯,你順便帶過去剪輯一下。”
黑澤葵眼睛一亮,“好。”
次日,黑澤初把黑澤葵送到機場後,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撥通了那個熟記於心的號碼。
“晚上好!”
對麵的聲音很冷淡,“艾麗莎,如果你的腦子還能動,應該知道米蘭和東京有七個小時的時差,你那邊是早上,我這邊是半夜。”
黑澤初挑眉輕笑,“父親,我當然知道了。”
克拉倫斯按了按眉心,戴上眼鏡,有點不太想理這個糟心的長女。
“你想乾什麼?”
黑澤初低笑一聲,“父親,”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世界很奇怪。”
克拉倫斯眉心一跳,“你現在就很奇怪。”
黑澤初認真道:“我在東京遇到一個孩子,他很特彆,隻要有他的地方就一定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案件。”
克拉倫斯聞言眸子微眯,“江戶川柯南。”
黑澤初一臉果然如此,“對啊,你不覺得他很奇怪嗎?”
她對克拉倫斯知道這邊的事情一點也不奇怪,畢竟他和這邊的交集可是很多的。
“然後呢?”
黑澤初唇角輕揚,像隻狡猾的狐狸,“我覺得這個孩子對擊潰組織很有用哦!”
克拉倫斯並不覺得一個小孩子能有用,“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無趣又傲慢的成年人啊!”黑澤初埋怨了一句,繼續道,“打個賭吧,父親。”
克拉倫斯紫色的眼中浮現幾分興趣,“好啊,艾麗莎,隻要你付得起賭注。”
黑澤初輕快的聲音傳過去,“當然,賭注就用繼承權吧。我要是贏了,繼承權你就老老實實交給其他人吧。”
克拉倫斯輕笑一聲,“艾麗莎,自信過頭就是自負,我覺得你還是老老實實當我繼承人會比較好。”
“我拒絕。”
克拉倫斯笑,“我說過了,你遲早有一天會心甘情願地繼承我的事業的,艾麗莎。”
黑澤初的態度很堅決,“絕對不可能,你和母親的家族,我一個都不會繼承。”
黑澤初和父母之間最大的矛盾就是繼承權的問題,黑澤初不想被家族束縛,所以乾脆自己打拚。
黑澤初雖然不是必定的繼承人,但是她是所有候選人中最合適的。
克拉倫斯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輕歎一聲,“這孩子真固執,也不知道隨了誰。”
但隨即又笑了起來,“不過這樣也好。”
與此同時掛了電話的黑澤初陷入了沉思。
剛才她父親那句“遲早有一天會心甘情願地繼承我的事業”是什麼意思?
雖然她承認她的醫學天賦很好,但是她又不是全能,而且在某些方麵存在巨大的缺陷。
還有,家裡又不是沒有比她天賦更高的孩子,為什麼非盯著她一個人不放。
她連自己的公司都是當甩手掌櫃,怎麼可能去處理家裡那堆亂七八糟的事情。
……
黑澤初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
“感冒了?”
諸伏千夏癱在沙發上吃零食,聽到動靜,爬了起來。
黑澤初起身倒了杯水,“沒事,倒是你,天天在我這待著摸魚真的好嗎?”
諸伏千夏見她沒事又趴了回去,“畫展我剛辦完一場,現在天氣這麼冷,不著急畫畫。”
諸伏千夏看到餅乾吃完了,“阿初,這個餅乾挺好吃的,還有嗎,我還要吃。”
黑澤初不是很喜歡買零食,她一般都自己做,但是琴酒會時不時帶點點心過來。
所以黑澤初這裡的點心絕大多數都是琴酒買的,不過她還沒吃幾次,幾乎都給諸伏千夏和羅莎琳摸去吃了。
黑澤初看著翻箱倒櫃的諸伏千夏無奈扶額,“你旁邊櫃子第三個抽屜裡。”
諸伏千夏找到了,直接拆開吃。
黑澤初伸手拿了一塊意式脆餅,咬了一口,橙子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裡麵恰到好處的核桃仁深得她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