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來自醫學大佬的壓迫感?
黑澤姐妹、北野和明再加一個灰原哀,四個人整整三天撲在實驗室裡麵,除了中途餓了出來扒口飯,困了睡一會外,完完全全都在實驗室裡。
三天後,初版藥做了出來。
被拉過來當壯丁的羅莎琳一看到他們出來,就立刻把一直溫著的飯端出來。
黑澤初打了個哈欠,“初版藥差不多了,再過個兩三天就可以做出最終版。”
喬眼中閃著激動,“謝謝。”
黑澤初不在意地擺擺手,扒了口飯然後又給渡邊史也發消息又要了批藥物。
雖然四個人速度很快,但是那些藥物消耗的也特彆快。
黑澤初發完消息,看了看困倦至極的三人,“你們吃完飯先去睡覺,睡好了我們再做接下來的。”
三人迷迷糊糊的點頭,吃完飯後跟鬼一樣飄回了自己的房間。
羅莎琳看著還不準備的睡覺的黑澤初,“阿初,你去睡會吧,我來收拾。”
黑澤初勉強撐著,“行吧,實在不行就放在,等我睡醒來收拾。”
羅莎琳無奈,“我又不是沒收拾過,你快去睡覺。”
羅莎琳很清楚,四個人中隻有黑澤初整整熬了三天三夜沒合眼,她真擔心她猝死。
黑澤初胡亂的點點頭,然後回去睡覺了。
喬看到手機上的消息,對著羅莎琳道:“我先出去一下。”
羅莎琳點點頭,把碗洗了,然後打包垃圾出門。
她一出門就看了一輛熟悉的車子,“琴酒,你怎麼來了?”
琴酒坐在車裡,輕點手機,一條信息發了出去。
“阿初呢?”
“做藥給彆人治病,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等幾天。”
以前在Grey還沒有解散的時候,阿初和熏哥經常一起研究藥物,也經常這樣不吃不喝的研究。
羅莎琳對這種事很有心得,反正這幾天她是肯定會屏蔽外界的消息的。
琴酒把手機放進口袋裡,抱著妮可下了車。
羅莎琳愣了一下,“妮可?她怎麼在你那?!”
羅莎琳記得自己早上還喂過妮可,怎麼到晚上就跑到琴酒那裡去了。
“亂吃東西我送她去洗胃了。”
妮可懨懨地趴在琴酒懷裡,虛弱地叫了一聲,聽起來沒什麼精神氣。
羅莎琳嘴角微抽,她一直都覺得阿初家的貓特彆神奇,跟人似的,什麼都想嘗嘗看,光洗胃她都不記得帶妮可洗了多少次了。
琴酒把妮可帶到她自己的房間,輕輕放下,揉了揉她的頭,“乖一點,不然你媽要生氣了。”
妮可縮在自己的被子裡打了個哈欠,蹭了蹭琴酒的手然後趴下去睡著了。
琴酒輕輕摸著妮可的頭,腦中回憶著下午拿到手的體檢報告。
貓的壽命一般平均在十三到十五年左右,個彆貓的壽命會超過二十年。
琴酒在認識黑澤初前就見過她帶著妮可旅遊,通過羅莎琳無意間說出的話,黑澤初養妮可的時間可以往十年以上去推測。
照理來說,妮可應該步入老年期,但是體檢卻顯示妮可現在處於幼年期。
琴酒腦中閃過以前黑澤初帶妮可體檢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把妮可的體檢報告保存過,甚至都沒有出示過出生報告。
這不正常,黑澤初作為醫生,即便不是獸醫,但是為了妮可多多少少也該涉及過這方麵的知識,不可能不把那些報告保存好,並且還在看完之後就扔進粉碎機。
曾經的疑惑,他現在大概知道了。
妮可喜歡亂吃東西,她很可能把黑澤初實驗室的藥劑給喝了,所以導致身體停止生長,維持在了幼年期。
琴酒想到了貝爾摩德,他眸子微閃。
永生……
要是被那群人知道,大概會掀起巨大的波瀾來。
卡慕是艾碧斯的學生,那君度呢?
她和艾碧斯必然還有更深的一層關係。
以及……
阿初在這裡麵扮演著什麼角色?
阿初有她自己的傲氣,不可能居於人下,應該是和君度處於平等狀態,甚至兩人之間還是不錯的朋友。
阿初對劃進自己保護圈的朋友都很護短,如果君度也在裡麵,隻要她開口,阿初多半會摻和進來。
琴酒麵色陰沉,那些奪取阿初視線的人還真是討厭。
……
清晨。
灰原哀打著哈欠和其他人道早安,但是看到琴酒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瞳孔一縮,眼中滿是驚駭。
琴酒?!
他怎麼會在這?!
緊接著,北野和明擋在了她麵前,黑澤初掃了一眼灰原哀,看向琴酒,“陣君,你怎麼來了?”
琴酒坐在桌子上翻看著報紙,聽到黑澤初的話,放下報紙看向她,“妮可亂吃東西我帶她去洗胃了,順便做了個體檢。”
黑澤初頓了一下,她看向他,對方眼底明晃晃的溫柔讓她想到了以前。
很多次都是這樣一個早晨,她起床的時候,琴酒坐在餐桌上看報紙,桌上是他做好的早餐。
“你知道了。”
黑澤初知道琴酒懂醫,也許不精通,但有所了解。
他不可能看不懂那些報告,更何況妮可亂吃東西帶來的意外,琴酒都不知道處理多少次。
單論動物醫學,光理論這一塊,琴酒不比她差。
琴酒沒否認,“早飯要涼了,先吃吧。”
黑澤初笑了一下,“知道了。”
她把渾身僵硬的灰原哀拉過來,對著琴酒介紹道:“這是我妹妹,也是我的學生,灰原哀。”
琴酒還記得上次誤會她年齡的事情,他看著眼前畏畏縮縮的灰原哀,有點頭疼該怎麼和小孩子相處。
“你好,小哀。”琴酒放輕聲音,儘量顯得不嚇人。
灰原哀一臉驚恐,是琴酒!
她緊緊抓著黑澤初的衣服,一聲不吭。
黑澤初輕輕拍了拍她的頭,給她無聲的安慰。
“雖然陣君是個危險分子,但是他還是很可靠的,小哀,來叫陣哥,以後要是遇上什麼事可以去找他哦。”
北野和明看著黑澤初笑眯眯的樣子,就知道她在嚇灰原哀玩。
他有點無語,小初姐姐你這麼嚇你家幼馴染的妹妹玩,這樣真的好嗎?
灰原哀看了看兩人,眼中殘餘著驚恐,但是內心卻浮現出好奇。
琴酒該不會是小初姐姐的前男友吧?!
然後她就看到琴酒點頭,“有事小哀可以來找我。”
灰原哀:(?д??)
這還是她知道的琴酒嗎?
怎麼能這麼溫柔!
她大概知道自己是被愛屋及烏的,但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有一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她最後還沒有叫出來,黑澤初隻是輕輕揉了揉她的頭,讓她去吃早飯。
羅莎琳支著下巴看著兩人,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任組織中哪個人看到這一幕都會懷疑琴酒是不是被誰給易容了。
北野和明眨了眨眼睛,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戀愛腦嗎?
琴酒的警惕性呢?他難道就沒有懷疑灰原哀是雪莉嗎?
喬看著兩人若無其事地聊著天,尤其是琴酒在黑澤初沒有開口就遞過去果醬,而黑澤初看都沒看就用了起來,他眸色微黯。
北野和明站在旁邊,悠悠開口,“彆想了,他們兩個是前男女朋友,都談了好幾年,就算兩人因為一些事情分手,也不代表彆人可以插進去。”
說完,北野和明就過去吃早飯了,留下喬一個人在那裡。
黑澤葵倒是見怪不怪,她習慣了這倆人的相處,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既視感。
吃完早飯,四人又進了實驗室,灰原哀暫且把琴酒的事情拋到腦後,專心研究。
樓下,琴酒把桌子收拾了,完全無視喬的存在,而羅莎琳支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忍不住跑過去八卦。
“琴酒,我能問問你和阿初到底是怎麼分手的嗎?”羅莎琳真的很好奇,“以阿初的脾氣除非真的碰到她底線,她是不會提分手的。”
至於為什麼不是琴酒,羅莎琳一看雙方都態度就知道,肯定是琴酒被分手的。
不過琴酒也確實很在意阿初,甚至對她一再退讓。
琴酒沉默了一下,他看向羅莎琳,“你覺得如果我身邊出現女生,她會生氣提分手嗎?”
羅莎琳愣了一下,她思考了一下,“準確來說,阿初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就提分手。不過這個應該分情況,你是在什麼時候讓阿初撞上你和女生相處?”
“出任務的時候。”
羅莎琳忽然想到了什麼,“是和莫吉托一起出任務的時候嗎?”
“有什麼問題嗎?”
羅莎琳看琴酒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她有點無語,“你難道不知道莫吉托喜歡你嗎?”
雖然琴酒在組織中名聲不好,但是喜歡他的人還真不少。
琴酒頓了一下,“所以阿初是誤會了,如果我和她解釋……”
羅莎琳打斷了他的話,“不可能。”
羅莎琳很認真地分析,“阿初不是那種亂吃飛醋的人,你們之間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說著羅莎琳皺了皺眉,“有點奇怪,所以阿初到底為什麼要提分手?”
琴酒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組織的立場問題,阿初選擇君度那一邊,他作為組織的中立派,立場不明,阿初明明可以選擇利用他,但是卻毫不猶豫的放棄他這邊。
琴酒眸色幽深,果然還是不爽。
因為隻是有成為敵人的可能,所以就毫不猶豫的拋棄他,在她心裡,或許他很重要,但是和她的摯友一比,他就變得無足輕重。
琴酒神色陰暗不明地掃了一眼被保護得一無所知的羅莎琳,越發氣悶。
……
四人進實驗室等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北野和明和灰原哀就接下來的藥物配方吵了起來,黑澤初麵色如常地吃飯。
“不用勸一下嗎?”羅莎琳看著兩個快打起來的人,側頭看向黑澤初。
黑澤初挖了一勺牛肉蓋澆飯,“沒必要,我摻和進去隻會吵得更嚴重,光藥物配方我們就擬出來二十多種。”
“二十多種?”羅莎琳有點震驚。
黑澤初撇撇嘴,“就這?”
黑澤葵點點頭,“二十多種確實挺少的,以前還擬出過幾百種。”
羅莎琳愣了一下,“幾百種?你們腦中是怎麼長的?!”
北野和明不知何時停下了和灰原哀的爭吵,“是十多年前的時候嗎?我記得那次我媽難得從實驗室裡出來過聖誕節。”
黑澤初點點頭,“是啊,好像那次難得我們三家人聚一起,吃完聖誕大餐後,他們幾個大人就圍在一起聊天,之後就變成研究藥物配方,然後就吵起來了。”
黑澤葵眼中閃過回憶,“好像阿姐你也擬了配方。”
“我確實擬了。”黑澤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有點怨念,“我家幼馴染也擬了,結果第二天她跑去實驗室驗證,拋下我一個人自己玩。”
北野和明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後他就收到黑澤初的死亡凝視。
他輕咳一聲,然後視線飄移。
黑澤初雖然是醫學天才,但是在研究藥物時,經常腦子一抽,把好好的藥物研究變成爆炸實驗。
在她炸了好幾個實驗室後,就被禁止進入實驗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