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初抬眸看向三人,“我想問一下,你們除了小說家外是否還有其他工作?”
光井珠實點點頭,“當然有,我一直在家裡開的石材店裡幫忙。”
湯地誌信,“我在鄰居家的麵包店裡工作了近20年。”
二瓶純夏,“我丈夫是製作印章的,我在當主婦的空閒時間裡寫推理小說。”
“能再說說你們去澤栗小姐房間時的事情嗎?”
光井珠實,“未紅她簽完字以後使壞故意不把書還給我啦。那天我吃壞了肚子,老是要上廁所,但是未紅卻不許我借用她房間裡的廁所。說她自己馬上要用,所以不行。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明明剛剛去泡過溫泉的大浴池,說什麼馬上要在房間裡洗澡明顯是騙人的。”
黑澤初若有所思,“你怎麼知道她在撒謊?”
“因為我從未紅房間裡出來的時候,錯穿了她的抱鞋,結果是濕透的,還是熱的呢!”
二瓶純夏疑惑,“可是我去她房間的時候,她的拖鞋放得好好的啊,既沒有濕也沒有溫度。”
湯地誌信猜測道:“難道你沒穿自己的拖鞋?你看上去好像是油性體質。”
光井珠實不滿道:“真是真失禮啊,我是乾性皮膚哦!”
黑澤初聽完又看向澤栗功,“你了解到哪些消息?”
“做圖章的那個人的老婆,二瓶純夏非常神經質,會把不認識的客人弄亂的拖鞋一雙雙擺好,和我那有點懶散的妹妹不怎麼合得來。”
“在麵包店工作的湯地誌信一直去泡溫泉,說不定是去浴場把割我妹妹手腕時沾到的跡洗乾淨。”
“家裡開石材店的光井珠實,手裡拿著書從妹妹的房間裡慌慌張張地衝出來,被隔了三個房間的客人看到了!”
澤栗功看向黑澤初,“好了,你應該知道誰是凶手了吧!”
黑澤初轉而看向世良真純,一字一句道:“世良真純偵探,你猜到了嗎?”
世良真純咽了咽口水,有點緊張,“額……首先是最早去澤栗未紅小姐房間要簽名的大象,如果是剛洗完澡連頭發都還沒乾的話,身體也應該是發熱的。這種狀態下簽名的話,手上的水蒸氣會把紙弄濕的。”
“所以一開始的大象就是拿著扭曲的簽名頁的二瓶太太。二瓶太太性格認真到甚至有點神經質,如果不是那種情況的話很難想象她會粗獸地對待一本書。二瓶太太去未紅小姐房間的時候說她的拖鞋也已經放好了,而且既沒有濕也不暖和,說明未紅小姐沒有去大浴場,而是在房間裡的浴室裡洗澡的,房間裡的浴室就不需要穿拖鞋進去了。
“光井女土離開未紅小姐房間的時候發現她的拖鞋濕透了而且還是溫暖的原因,是剛洗完源就過來的湯地女士回去的時候,穿走了未紅小姐的拖鞋,然後光井女士穿的就是湯地女士穿來的那雙溫暖且濕透的拖鞋了。
“也就是說大象是二瓶太太,接著來的狐狸是湯地女士,最後來的老鼠就是光井女士了。狐狸的顏色就是烤的恰好的湯地女士工作場所那裡的麵包的顏色。大象是象牙色就是二瓶太太丈夫雕刻的印章的顏色。老鼠就是鼠灰色,是光井女士自己家裡的石材店中石頭的顏色。”
澤栗功麵露凶色,“就是你害死我妹妹的!”
來到門口的柯南和灰原哀以及目暮十三聽完了整個推理,剛要進門,就聽到了黑澤初的聲音。
“錯了。”
世良真純懵了,“啊?”
黑澤初神色淡淡,“先入為主會讓推理走入死胡同。”
世良真純看向自家教姐,“難道我推理錯了嗎?”
“沒錯,但是你漏了一個關鍵點。”黑澤初把打印的紙遞給她,“你再念一遍內容。”
世良真純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照做,念完後她瞪大了眼睛,“難道……”
這時候,柯南推門進來,“外號沒錯,進去的順序也沒錯,但是第二進去的湯地太太從一開始就沒有走。在雙方爭吵的時候,光井太太正好來了,於是湯地太太就先躲進了洗手間,好先把光井太太對付過去!當然,湯地太太拿著拖鞋躲了進去,因為如果有兩雙拖鞋在外麵的話,那麼有人來了的事情就暴露了。可是那個時候湯地太太沒有拿自己在浴場穿過的濕漉漉的拖鞋,而是拿了未紅小姐的拖鞋,所以光井女士穿了湯地太太留下的拖鞋才會覺得奇怪。這也是為什麼未紅小姐為什麼拒絕讓光井女士用衛生間的原因。”
世良真純接口道:“湯地女士應該是將現場偽裝成了自殺的樣子,然後用短信誘使澤栗先生打破窗戶。而她則偷偷從打破的窗戶溜了出去,來到了澤栗先生的房間,然後趁亂混入了人群中。”
湯地誌信連忙否認,“怎麼可能,這隻是你們的推測!”
黑澤初倚在牆邊,“證據不就在你帶來的書上嗎?”
湯地誌信瞳孔一縮。
黑澤初聲音很淡,“未紅小姐拚命想逃離浴室,用沾滿鮮血的手抓住浴室地墊的那張照片中,兩個手掌印非常清楚,但是在前麵卻隻留下了指尖的痕跡。很顯然當時她手裡抓著什麼,我注意到湯地太太拿著的未紅小姐的簽名書和其他人不一樣,我想當時未紅小姐手裡拿著的就是湯地太太的簽名書。你可能用磨砂紙把書頁的切口磨光滑並且還換了封麵,但是書被抓住的時候扭曲下滲到書頁中間的血跡是無法隱藏的。如果翻開的話,還能找到裡麵的血跡。”
湯地誌信沉默了。
黑澤初轉頭看向門外,“目暮警部,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目暮十三帶人進來,點了點頭,“好的黑澤醫生。”
後麵的事情交給警方,黑澤初也沒關注了。
灰原哀拽了拽黑澤初的裙擺,“小初姐姐,你還好吧?”
她怎麼感覺小初姐姐好像有點生氣。
黑澤初揉了揉灰原哀的頭,“我沒事,有事的是其他人。”
她抬眸看向世良真純,露出一個微笑,“你躲在那是打算當鵪鶉嗎?”
聽到黑澤初的話,其他人都忍不住轉頭。
世良真純深吸一口氣,跑到黑澤初身邊,抱著她胳膊,試圖撒嬌掩蓋過去,“晚上好,小初姐姐,我好想你啊!”
既然艾麗莎姐姐對外用的是黑澤初這個名字,她就乾脆叫小初姐姐好了。
黑澤初抽出手,直接揪住她耳朵,“世良真純!你當教父教母不在,就沒人看著你了!可以為非作歹了是嗎?!我讓你跟我一起來東京,你說不要,現在一個人坐飛機過來,你膽肥了啊!”
世良真純連忙求饒,“姐姐姐!輕點,疼!我錯了!”
黑澤初鬆手,世良真純連忙躲到門外。
世良真純伸出一顆頭,“姐,你不能這麼說,你小時候明明就直接坐飛機了!”
黑澤初想到了那件事,那時候姑姑剛去世,黑澤初擔心宮野明美就避開母親的人跑去東京了,後來才被父親接走。
她按了按眉心,“這兩個不能相提並論,算了,你現在住哪?”
“酒店。”世良真純頓了一下,緩緩道。
“明天搬我那去。”
“不要!”
黑澤初看著世良真純瞬間明白,教母可能跟著一起來了。
“叛逆期嗎?算了,你要是想住酒店就住吧。”黑澤初翻出一張卡,“沒錢就用這張卡,周末你給我過來吃飯。”
世良真純露出可愛的虎牙,“謝謝姐。”
黑澤初抬手敲了敲她的頭,“你啊!”
她轉頭對其他介紹道:“這是我教母家的女兒世良真純。”
世良真純看著其他人,露出一個笑容來,“我是世良真純,目前在學習如何當一個偵探。”
目暮十三忍不住吐槽,“又來了一個偵探啊!”
“原來世良是小初姐姐的妹妹啊。”毛利蘭感慨道。
灰原哀看著世良真純,又看了看黑澤初,感覺完全是兩種性格的人呢!
黑澤初拍了拍灰原哀的頭,對世良真純道:“小真純,這是我的學生,也是我的妹妹灰原哀。”
灰原哀一愣,看向世良真純,“你好。”
世良真純眨了眨眼睛,“你好啊,小哀。”
柯南看向世良真純若有所思,小初姐姐的妹妹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