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城之外。
傳送陣之內,餘慶一帶著一隊身穿盔甲的武將從中走出。
兩個少年走在最後,魚丸看了眼位於雲州城天邊,那座高聳入雲的雲鶴山,“好了,我就跟到這裡,小燼你們保重啊。”
魚丸轉過頭朝著餘燼咧嘴而笑,揮了揮手後便朝著那座雲鶴山消失。
“白狼主去雲鶴山做什麼,那裡可是鶴無塵那老鬼的地盤,哦應該說整個雲州城都是,但雲鶴山最是危險,那老鬼仗著境界高,目中無人無物,又小心眼。”
餘昆侖吐槽道。
餘燼沒有說話,隻是黑眸之中閃過一絲猶豫。
前麵的餘慶一開口道:“白狼主不是冒失之人,狼族或許有其他打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如果你實在不放心,你跟上去便好,這趟中州之行,其實你真沒必要跟著。”
這條封王路,餘慶一總覺得像是個陷阱,但他被武朝也沒人可以拒絕,如果可以他不想餘燼跟著去冒這個險,那座中州龍都,封王易,但是他沒把握活著回來。
“家主說的也不無道理,那狼小子缺心眼,老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著實容易吃虧,這裡可不是南荒,尤其在這雲鶴山,說錯一句話,可都是丟腦袋的事情。”
眾人走進雲州城的時候,餘昆侖一邊說著,一邊目光時不時謹慎地向著周圍看去。
“你們可能誤會了。”
餘燼終於是開口,他神色平靜地回應道:“白狼主或者說狼主有什麼打算,我不知道,我猶豫不是因為我擔心,隻是我怕我走之後,沒人能控製住他。”
二人回過身同時看著他,但餘燼卻是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從柳王府大戰之後,他便感覺到了魚丸的不對勁,後來他地拉著魚丸跑了一趟靈墟,見了那位教書先生,也從對方口中證實了一些事情。
他知道魚丸有事情瞞著他,但魚丸沒說,他便不會去問,誰都不可能永遠是少年,所謂成長有時候就是必須自己孤獨去麵對一切的事情。
“這雲州城是怎麼回事?”
餘燼問道。
此時眾人走在雲州城內,大街上卻滿目蕭條,無論是勢力範圍還是強者實力,雲鶴山一直都遙遙領先於荒城,可是眼下的雲州城全無半點繁華景象,街上偶爾路過的人行色匆匆,臉上表情儘是疲倦、麻木、無神,像是活著的行屍走肉。
而且他注意到,這些人額頭上皆是有著一條奇怪的雲紋。
“那些人臉上的雲紋都是出自雲鶴山的手段。”
餘昆侖輕聲解釋,看了眼天邊的雲鶴山,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妥當便改為傳音:“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會我還年輕,遊曆雲州時,遇上鶴無塵剛剛踏入列王境,他擁有一種地階道種——奴紋,整個雲州城所有勢力都被他血洗了一遍,所有幸存下來的最後都會被種下奴紋,隻要他一個念頭,就能讓那些奴隸生不如死。”
餘昆侖說到這裡,目光中閃過一抹心有餘悸,“當年要不是我幸運,差點也走不出這座雲州城,如今多少年過去,雲州城的人丁越來越稀少,看來是被那座雲鶴山吸血吸得差不多了。”
“鶴無塵除了那惡心的地階道種,本身修煉天賦其實也馬馬虎虎,隻是活得久運氣又不錯才得以跨過列王境,不像咱餘氏被壓著先祖魂。&34;
餘燼提醒道:&34;他三十年前便踏入了二重天之境,相比於那些多年未存進一步的列王,天資應該說不上弱吧。”
餘昆侖輕笑了一聲,“這就是奴紋道種的奧秘了,將彆人榨乾成就自己……”
餘慶一掃了倆人一眼,“無論如何,雲州城的事不歸我們管,這次餘氏隻是路過而已,謹記。”
餘昆侖讚同地點點頭。
就在此時,前方上傳來雜亂且匆忙的腳步聲,而後是大量的犬吠聲。
幾道身影從迎麵朝著餘氏等人掠來,然後從隊伍身邊擦肩而過,空氣中莫名多了一股冰寒氣息,而且那些人臉上並沒有之前所見的雲紋。
“快追,彆讓他們跑了!!”
“天宮上的大人們說了,跑掉一個你們全都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