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氏族地深處。
一座雪山之上,餘燼和雪芙蓉母女站在山巔的茫茫暴雪之中,三人身前是一座長寬一丈有餘的石台。
餘燼開口說話,可是聲音立刻消失在暴風雪裡。
雪芙蓉笑著傳音道:“這座雪山是雪川先民遺留,也是整個雪川冰雪元素最濃鬱的地方,最冷的地方,它在曆史上出現的時間可能比我雪氏好要早上許多,而我們身前的這座石台,根據先民遺書記載原本是用來給某位仙神敬酒的祭祀台,但上個紀元終結之後,這裡就逐漸被風雪常年覆蓋。”
“遺書記載,這祭祀台下一直藏有仙酒,可惜我雖然能契合冰元素,可無法讓石台上的冰雪消融,更無法激活石台收上的陣紋。所以,在看見你身上的至尊炎時,我便有著將你請來這裡的想法。”
“仙酒?”
餘燼眼中閃過一絲奇異,同時手掌上湧起白色的煙火,向著那張石台摁去,隨著一陣煙霧升起,石台積累的冰雪開始一點點消融,雖然緩慢但是有效。
“至尊炎果然能對付萬載寒冰。”
雪芙蓉臉上出現一抹笑意,雪氏曾經試過很多次想要化開石台上的寒冰,可是這些年以來一直無功而返,這東西就是在著至尊火焰的存在。
她向著雪有餘看了一眼,後者心領神會,悄悄退了下去。
雪芙蓉笑道:“你呀就留在這裡,將石台花開,底下若是真有什麼東西,那便自己拿去便好。”
融化著冰雪的餘燼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
雪芙蓉向山下走去,“雖然我雪氏守了那麼久,可有些東西就隻屬於該得到它的人,這些都是注定好的。”
餘燼沉默良久,一圈圈黑焱在他身上綻放,炙烤著這片冰雪山巔,那座被風雪壓著多年的石台開始露出真容,上麵是一圈圈未知陣紋,當元力灌注其中,那石台像是一座機關台,旋轉幾圈之後,露出兩個凹糟。
其中之一放置著一個酒葫蘆,另一個則是空空如也,像是兩壺酒被人拿走了其中一壺。
他拿起剩下的酒葫蘆,微微搖晃了一下,有酒水晃動感覺,葫蘆周身亮起一個個小如蚊蠅的仙道文字。
他瞄了一眼,完全看不懂,於是乎順手地拔出葫蘆塞子,一股強烈的仙氣撲麵而來,鬼使神差地自己忍不住,小小喝了一口。
酒水下肚的過程,如同一道烈火遊過五臟六腑,他身上忽然莫名其妙生出一縷縷仙氣,然後身軀開始控製不住的暴漲。
“列王都不敢嘗這一口,你倒是個狠人,未列仙班,偷嘗仙酒,恐怕會爆體而亡啊。”
麵具的聲音在腦海裡掠過,可是餘燼卻根本沒有心思理會,他此刻全身經脈無限膨脹,就像是一個要被吹爆了的皮球。
眼看著就要失控,體內那座仙籠突然震動,他喝入腹中那口酒所散發的仙氣,被仙籠悉數吸收,他暴漲的身軀隨之緩緩收縮了回去,體內那股焚燒五臟六腑的灼熱感消散無形。
正在他心有餘悸,準備將酒葫蘆重新蓋好的時候,突然手中動作停頓,他錯愕第發現自己的元力似乎莫名其妙稍微增長了一截,他目光看手中仙酒,沉默片刻之後,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
雪氏族地之外。
渾身環繞著朱雀火焰的身影,正安靜地走在雪地之上,她所過的一路,風雪退避,積雪消融。
神秘身影之後,一個短發小女孩不近不遠地跟在後麵,女兒五官俊秀,左耳上有著一粒紅色的珠子。
“師尊和師伯,這次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過走?”
“這一路就隻殺了三頭長蟲,就遇上了一頭大長蟲還有白王一族,那位李相爺大概是算到了我們會報複,所以都埋伏好了,我們走在一起目標太大。”
紅珠眉頭擰緊,不由想起來不久前,見到的那頭天龍種,還有武朝無雙的白之王一族,若不是師伯藺相塵的天地棋盤有預警,再加上能駕馭朱雀炎的長公主殿下,恐怕他們真的走不出去。
自從餘燼死之後,長公主帶著舊國之人,一路摧毀了數座州郡大城,所殺蛟蟒不計其數,即使是龍王級的真龍種也有三尊,但即使是這樣,她依舊能感覺到眼前的長公主還處在憤怒當中,那渾身環繞不散的朱雀炎便是最好的證明。
也對,就連她聽到那個死訊的時候,也難過了好一陣子,更何況是等待了那麼多年的長公主。
“長公主,我們來雪川之地做什麼?”
“我要是沒記錯,道心蓮應該就快開了,我需要它壓製一下體內的朱雀火。”
趙輕水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一直處於暴怒邊緣會很麻煩,但她就是壓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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