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茵瓊捕捉到她的猶豫不定,不緊不慢的說道:“張阿姨是去年開始加入護工行業的,不少人雇傭護工都會雇傭一些資曆在四五年以上的,這不,張阿姨被選中的範圍就小了,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溫棠看向眼下的中年女人。
女人朝她笑了一下,一看便知是個乾活利落的人。
曹茵瓊繼續道:“彆看張阿姨加入行業的時間段,更彆小瞧了她,我們張阿姨年輕時候是做過陪診師的,而且我把你腿上的傷勢再三和她交代過,一準兒不比那些工作四五年以上的差,更彆擔心錢的事。”
“張阿姨是我替你找的。”
溫棠眼中閃過一抹靈光看向曹茵瓊。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表達謝意才好了。
她張口想要說話,曹茵瓊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養身體。”
話音落下,她出了病房。
溫棠的心裡跟著一暖,張阿姨趕忙倒了一杯水遞給她:“瞧你這小嘴兒乾的,知道你去洗手間不方便,不過我來了以後想喝水就儘情的喝,不用顧慮方不方便。”
溫棠捧著杯子會心一笑。
也彌補了因為被催債而緊張的內心。
第二天睜開眼睛就見小護士進來和張阿姨在交談。
溫棠忍不住咳了兩聲,張阿姨見狀,立刻上前幫忙拍打起了後背緩解。
小護士走到跟前來:“溫小姐,手術定在一個鐘頭以後,到時候我們會將您推到手術室,要有心準備。”
溫棠微微頷首一下。
張阿姨送走了小護士。
溫棠的目光看向病房外,也不知道在等什麼,明知道裴河宴不會來,她還是會抱有期待。
張阿姨折返回來了,看到溫棠失神的眼色,她來到溫棠跟前坐下,“溫小姐,是有什麼不妥嗎?”
溫棠回過神來,臉上扯出一絲牽強的笑意,“沒。”
她就是覺得莫名的失落。
心情與外麵晴空萬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就好。”張阿姨細心的解釋道:“剛才那小護士過來和我交代過了,說是你現在還不能吃早餐,必須要等手術過後才可以,到時候阿姨會幫你準備一些粥。”
溫棠想要開口道謝,又覺得自打從昨天開始,她好像不止一次向張阿姨道謝了,說的連她自己都覺得過於疏遠,硬著頭皮強裝成一副理所應當的態度答應了。
不過不習慣也是真的。
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體貼入微過。
所以她身邊的朋友永遠沒有太遠的,也沒有太近的,和誰在一起都有一種隔閡的感覺。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去接點水。”張阿姨起身帶著暖水瓶出了病房。
溫棠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著。
手機一響,她就會迫不及待的拿起來。
看到不是裴河宴的消息,眼中的失落肉眼可見。
直到護士前來做準備將她推進手術室,也沒能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失落又無望。
隻有張阿姨一個人站在手術室外眼巴巴的等候。
一個小時過後。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曹茵瓊從裡麵走出來,摘下了口罩。
張阿姨趕忙從她跟前來問:“曹醫生,溫小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