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振動的響聲傳入耳畔。
溫棠話語憋了回去,摸索過手機看了一眼,是裴河宴。
她將電話滑動了一下放到了耳畔。
“裴總。”
裴河宴冷聲問:“打算什麼時候回公司。”
聽起來絕然且不夾雜任何感情。
溫棠看向她不爭氣的腿,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複,也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出院。
“這樣,明天吧,明天來公司。”裴河宴見她遲遲不開口,替她做了抉擇。
溫棠的眉頭擰巴了一下。
她連路都走不利索,怎麼去公司。
“我想先休養幾天,等腿好的差不多了以後再回公司。”
裴河宴敲打著鍵盤的手停頓下來,“你想?”
“看來什麼時候回公司上班是你說了算,而不是我這個老板做主。”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溫棠張口想解釋,對麵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
很顯然,他生氣了。
溫棠的唇角顫動了幾分,她盯著腿上的傷口,在猶豫著要不要回公司。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溫棠掃了一眼,怕是沒有交代明白,“喂,阿清,怎麼了。”
對麵傳來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聲音,“棠,棠姐,我可能要被辭退了。”
“嗯?”溫棠皺起眉頭:“是和張氏集團的合作出現了紕漏,還是和孫氏集團那邊沒有對接好。”
蔣清清委屈至極:“都不是。”
溫棠更好奇了。
“裴總有喝咖啡的習慣,你知道的,所以我就想著親自把咖啡打磨好給送過去。僅僅喝了一口,就把咖啡倒了,說是這味道去線下的咖啡館應聘都沒人要,出了辦公室就差人讓我回家反省了……”
蔣清清蹲在公司樓下抹著眼淚。
不少路過的行人紛紛投來目光。
溫棠心裡一目了然,她明白了,這是裴河宴在發泄不滿。
“現在所有人都不敢靠近裴總的辦公室,也隻有您做的事情他才能看得上眼了。”蔣清清聲音一顫一顫的:“要、要不、您還是回回來吧。”
“而且小白剛才也被訓斥了一頓,這個月的獎金泡湯了,她紅著眼眶說沒有錢交房租了。”
溫棠心裡動容了幾分。
這本就是她和裴河宴之間的恩怨,是她惹了這個不該惹的男人。
牽連到彆人,心裡彆提多過意不去了。
“好。”溫棠答應的乾脆利落,放下手機盯著她這條腿卻犯起了難。
吃力,生疼,無助。
通通擺在麵前。
她總不能拄著拐杖坐著輪椅狼狽的回裴氏。
都不能,溫棠換好了衣服儘量讓自己得體一些一瘸一拐的出了醫院。
她咬牙堅持著攔截下了一輛出租車,腿上的疼痛讓她直冒汗。
司機看出了眉目,透過後視鏡問她:“小姐,要不我們再回去?”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剛才看你樣子,出院好歹聯係一下家人來接,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