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的手指被攥著泛白,她從來沒有妄想過成為裴夫人,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霸占裴河宴,這種被針對的感覺讓她覺得委屈又壓抑。
“你也是女人,您覺得說這些合適嗎?”溫棠隱忍著。
陸念心陰陽怪氣的擺弄著她的頭發,從溫棠跟前又繞到她身後,“瞧瞧,這張小嘴兒說的多好。”
“是啊,我的確也是女人。”她輕蔑一笑:“可是作為女人,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大著呢。”
“我,一個眾星捧月的公眾人物,陸家最得寵的小輩。你呢?”她看向溫棠:“你有什麼?”
“錢?還是寵愛?”她眼中帶著十足的炫耀:“恕我直言,這些你好像都沒有。”
陸念心笑出了聲,溫棠的心被撕的粉碎。
“對。”她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沒有享受過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感覺,也從來沒有資格任性。但是,我知道什麼是靠自己。”
“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家裡的資源和裴氏集團帶來的便利才能得到想要的。”
陸念心氣的瞪紅了眼:“你!”
她手發抖的指向溫棠。
這分明是在說她無能!
抬起胳膊來就要去打溫棠,被一話語聲打斷。
“陸小姐,私自動手打人怕是有事家門風範啊。”
溫棠和陸念心紛紛循聲望去,出現在視線中的是一穿著黑色緞麵旗袍的女人。
墨黑色的頭發被簪子高高盤起,手上帶著一油青鐲子,將她襯托的更有韻味了。
陸念心上下打了她一眼:“你誰啊。”
“我勸你少管閒事。”
溫棠認出來人,陳芸希,先前在合作中打過幾次交道。
眼下她這狼狽的模樣被她撞見,多少有些尷尬。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私自打人。”陳芸希繞過陸念心來到溫棠跟前,聲音溫和的問她:“沒事吧?”
溫棠搖了搖頭,“還好。”
陸念心恍然大悟:“好啊!原來你們兩個人是一夥的。”
“合起夥來欺負我是不是?”
“話不能這麼說,我幫理不幫人,彆往我身上扣帽子。”陳芸希理直氣壯的說著。
陸念心輕笑一聲,來到她跟前:“你知道我是誰嗎?”
“得罪了我,小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陳芸希事不關己的看了她一眼,壓根就沒放在眼裡,“抱歉,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
“我隻知道我討厭浮躁的人。”
這也是變著法的在明說陸念心不穩重。
“好!”陸念心指著陳芸希和溫棠:“很好,你們給我等著!”
話音落下,她轉身出了洗手間。
溫棠吐了一口氣,提醒,“你快走。”
陳芸希看向她小臉煞白的麵容,“這個時候了,還有時間顧慮彆人,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吧。”
她看向溫棠的腿:“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溫棠迅速用紗布纏繞起了腿上的傷口:“不用。”
“剛才的事,謝了。”
陳芸希半蹲下身軀,“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