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河宴看向她。
溫棠猶豫片刻,低下頭幽幽的說道:“後續可能得再去那邊走動幾次。”
裴河宴的眉頭一擰:“也就是說還沒有與穀慕辰對接完善。”
溫棠微微頷首一下,這也是她預料之外,本來是勢在必得的,奈何穀慕辰不按常理出牌。
“溫棠。”裴河宴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沒有對接好,你是怎麼有臉回來的。”
溫棠一聲不吭的站在他眼前。
她無話可說。
“連對接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每天來上班到底在想什麼?”裴河宴話語中頗有訓斥的味道:“還是說已經麻木了,仗著腿上有傷就可以像行屍走肉一樣按部就班的呆在公司裡混日子。”
溫棠抿了抿唇:“我沒有。”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段時間一直諸事不順。
裴河宴意識到方才情緒失了控,有意克製住,隨後黑著一張臉心平氣和的樣子說道:“儘快把對接的事情搞定。”
“這是最後一次提醒,彆讓我失望,否則,後果自負!”
聲音不大,卻像是一釘子,極具有穿破力,一下又一下的釘在溫棠的心房。
“好。”她有些蒼白無力的說道:“我知道了。”
話音落下,她退出辦公室帶上了房門。
迎麵而來的便是整個秘書處以及助理區的諸多雙眼睛。
有憐憫,有可憐,還有同情。
在眾人的目光下,溫棠強裝若有其事的回到工位上坐下。
私下,這也成為了同事們竊竊私語的焦點。
趁著去茶水間接水的時間閒聊了起來。
“自打陸小姐來了以後,溫秘書的地位就一天不如一天,今天又被裴總訓斥了一頓,看來是徹底失寵了。”說完,這位頭發高高盤起的女人繼續道:“依我看,接下來還是和溫秘書保持一些距離的好,省的惹火上身。”
旁邊的同事端起杯子來,嘴裡漫不經心的回應:“你呀,彆總是看眼前。”
“目光要放長遠一些。不看僧麵看佛麵,彆忘了想當初被裴總責罰的時候是誰在裴總麵前替你說好話求情。”
此話一說,女人瞬間被噎了一下,嘴裡不服氣的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你可不要不聽勸站錯了隊伍。”
聞言,同事收回了要邁開的步伐主要我現在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呀,就彆操心這麼多了。大家一同身為秘書,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想的越多,反而受牽連。”
話音落下,同事收回胳膊揚長而去。
女人站在原地想了一下,碰到有其他人前來,收起眼中的神色笑著打起了招呼:“小可,我走了。”
一紮著馬尾的女人示意一下,她端著杯子駛離了茶水間。
——
工位上。
溫棠將改動好的文件保存加密,突覺眼睛疲憊的厲害,將目光從電腦屏幕上挪開。
緩了一下眼睛的功夫就看到電梯的門打開了。
從裡麵走出來的正是裴家二爺,裴振邦。
溫棠愣了愣,他怎麼過來了。
正想著,裴振邦路過秘書處,溫棠收回了目光佯裝忙碌起來。
耳畔聽到他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溫棠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