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有被卡住。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要轉身就走。
可是低頭一看懷裡的合同,不得不強迫自己耐下心來說道:“他們拒絕和我們見麵。”
“可能、壓根就沒有要和我們商量的打算。”
話音剛落,陸念心進來了。
將衝好的咖啡送到裴河宴麵前抬起頭來看向溫棠。
見她沒開口,好奇的問:“合同的事解決了?”
這心平氣和的模樣好似是溫棠犯了錯,而不是她。
“還沒有。”溫棠停頓了片刻說道。
這下給了陸念心有機可乘的機會,趁機拉踩起來。
“沒解決完就敢回來,要是公司裡人人都像你這樣,豈不等於白養閒人。”陸念心趾高氣昂的說著。
在她臉上,甚至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愧疚,與先前哭哭啼啼抹眼淚的畫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河宴哥哥,你可不能輕饒了溫秘書。”說完。她轉動了一下眼眸,突然靈機一動繼續道:“她肯定是故意的。”
“你想啊,溫秘書能呆在你身邊是有原因的,業務能力肯定要高出常人,偏偏在這件事情上吃了閉門羹,要說談不攏,誰信?”陸念心嘟囔著:“除非壓根就不想解決這件事。”
“這樣就可以一直以這件事情的名義壓人家一頭,鬨得全公司裡沸沸揚揚。”陸念心越說越委屈:“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不然往後呆在公司裡還不得被人欺負死。”
裴河宴目光灼灼的看向溫棠。
這是要把她看穿似的盯著。
這眼中質疑與猜疑並存。
“裴總,我儘力了。”溫棠憋了半天,擠出幾個字。
陸念心指著她說道:“看!”
“她就是故意的。一定是在記恨我當初從她手中把這個合同搶走了,成為了眾人談論的話題,所以想打壓一下。”
“我沒有。”溫棠嘴裡倔強的回應。
裴河宴眼中的神色堅定了不少,盯著溫棠問:“所以就記恨起念心了,想要借此機會報複她,對不對!?”
說完,他大手一揮,文件被掃到地麵上。
現場一片靜謐,陸念心的身體嚇的一顫,溫棠也跟著緊張的吞咽了一下。
地麵上皆是數不勝數的紙張散落下來。
溫棠半蹲下身去來撿起地上的文件,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篤篤篤——
裴河宴轉過身來投去目光,溫棠將整理好的文件重新遞交到辦公桌上。
無意間留意到進來的人是穀慕辰時,小小的錯愕了一下,隨即,鎮定的給他泡了一杯茶。
“沒把被丟出去的事情交代清楚?”穀慕辰問了一句。
裴河宴眼中帶著一抹質疑的看向溫棠。
顯然是意料之外。
陸念心卻聽清楚了,嗤之以鼻的說道:“媽呀!”
“河宴哥哥,溫秘書這也太丟臉了,連老板都還沒見到就被人丟了出去,這事要是傳出去了,我們裴氏集團還不得成了大家的笑柄。”陸念心眼中帶著十足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