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趁著我們大家不在,偷偷給順走了。”
溫棠麵色坦然:“你知道的,我剛搬回來不久,對這裡還不太熟,回家無非就是去廚房或者臥室,再不然就是在沙發前逗留一會兒,至於其他的地方,不曾去過,更彆說項鏈了。”
唐玉潔沒在追問,轉過身來要繼續向陸韻開口,後知後覺再次看向溫棠,目光死死的盯著她,帶著質疑說道:“不對!”
“項鏈一定是被你偷走了。”
“試問哪個小偷會承認自己是小偷。”她掃了一眼在場的其他幾位下人,鄭重其事的說道:“在這裡工作的阿姨,少說工作了兩年,隻有你是新搬過來的,除了你,還能有誰,換作旁人也沒這個膽。”
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溫棠的身上,她憋了半天無奈一笑:“嗬!”
“我看起來當真像是手腳不乾淨的人?”
她繼續道:“我有工作,而且月薪不低,壓根不需要靠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來維持生活。”
“少裝了,誰不知道你小時候過的是什麼日子。”唐玉潔上下打量著溫棠:“你和你媽一個德行。”
溫棠的手卷了卷:“不許說我媽。”
“何況項鏈不見了與她無關。”
唐玉潔輕蔑一笑:“嗬!”
“誰知道她有沒有在背地盯著陸家。”
“再說了,像她這樣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溫棠咬緊了牙關,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
開口想要說什麼,樓梯口處傳來腳步聲。
陸老太太下來了,臉色不悅的說道:“也不看看幾點了,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聞言,唐玉潔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趕忙來到陸老太太麵前伸手指向溫棠說道:“媽!”
“這就是你的好孫女,連自家的項鏈都偷,指不定這些年在外怎麼給咱們陸家抹黑呢。”
溫棠眉頭一蹙:“我姓溫。”
間接也是在提醒唐玉潔,極少有人知道她身上流淌著的是陸家的血脈。
“聽見沒,人家壓根就沒把你當自家人。”陸老太太剜了溫棠一眼,隨後,將目光落在唐玉潔的身上,“你啊,丟三落四是老習慣了,彆一丟了什麼東西就往外人的身上推,小心被人扣上汙蔑的帽子。”
唐玉潔的臉色頓時一黑,也不和陸老太太親近了。
挽著她的胳膊垂下來,嘴裡自言自語的咕噥一聲:“敢情是我的錯了?”
“你呀,好好找找是不是落在哪個小旮旯裡了,彆動不動就發脾氣,有失家門風範。”陸老太太說完,轉身向樓上走去。
客廳裡瞬間安靜下來了,溫棠暗暗吐了口氣,唐玉潔隻要返到她麵前。
看著溫棠這風輕雲淡喝著茶水的模樣,她取過茶水,當即潑在溫棠臉上。
水溫不熱,卻還是迫使溫棠的身體跟著一顫。
她擦了把臉,唐玉潔站在她跟前高高在上的說道:“彆以為媽剛才是在為你撐腰,她隻不過是因為你搬回來之後覺得心裡不痛快,沒讓家裡太平過一天,驚擾了她,所以才下了樓。”
“要不是念在你身上有一半是流淌著陸家的血脈,現在在早就讓人把你送到局裡去了。”
溫棠將紙巾丟到一側的垃圾桶內,看著唐玉潔離開的身影,動了動唇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不怕調查,也不怕被送進局,害怕的是吃了啞巴虧卻無處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