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看到裴河宴將湯一飲而儘時,眼中閃過一抹光芒,笑道:“這可是我跟著張媽剛學的。”
“再來一碗。”說著,她又倒了一碗雞湯出來。
裴河宴沒在喝,嘴裡沉甸甸的說道,“念心,我有點累了,想休息會兒。”
陸念心左右環顧一眼四周,“也沒請護工,我留下陪你。”
她熱情的往裴河宴這邊貼了貼,原來沒有捕捉到裴河宴眼中的微表情。
倒像是與她不熟,胳膊也跟著保持起了一半距離,嘴裡說道:“我習慣一個人入睡。”
陸念心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裴河宴唇齒輕啟:“如果夜裡需要有人幫忙,會有專人過來。”
陸念心熱臉貼了冷屁股,二十多年養成的高傲早已讓她忘了怎麼低頭。
隻是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好吧。”
她幫裴河宴蓋好了被子,兩步一回頭的望向他,“有事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裴河宴頷首。
陸念心出了病房。
不巧的是,在往返陸家彆墅的途中溫棠停下車子小小的安靜了一會兒。
兩姐妹下車,恰好在撞見。
溫棠要走,陸念心來到她跟前:“喂。”
“自己犯下了大錯,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溫棠步伐頓了頓,有愧疚感,但是不是因為她。
“如果是為了聊今天在公司裡發生的事,我想我沒時間浪費在這些不必要的問題上。”她目光炯炯的看向陸念心。
準確的來說,若不是因為她在當前還是她將趙宜敘送進了監獄裡,裴河宴不可能會受傷。
陸念心端起架子來看向她:“什麼叫浪費時間。”
她上前步步緊逼,溫棠也不退縮,抬起胳膊來就是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指著溫棠說道:“要不是因為救你,河宴哥哥怎麼可能會被刺傷!”
“你命賤,能和他比嗎?”
溫棠捂著半張臉,唇角顫了顫。
不用想,臉上必定已經留下巴掌印了。
“打完了?”溫棠淡定自若的模樣帶著一股壓迫感席卷而來,讓陸念心不由得遜色了幾分,甚至覺得十分反常。
“既然出了氣,那我就不奉陪了。”溫棠邁開步伐進了客廳。
路過廚房,不顧眾下人的目光打開冰櫃找來一冰塊敷著臉回到臥室。
在梳妝台前照了照鏡子,嘴角噙著一絲鮮血,用棉簽擦了擦。
越想越憋屈。
轉頭將目標再次放到了陸韻和陸轍身上。
這二人從小就沒有儘到父親和大伯的責任,還有陸念心,顯赫的家事是她一直以來最引以為傲的。
既然這樣,她的不客氣了。
溫棠放下冰塊取過筆記本電腦敲敲打打起來。
料定陸韻是個按捺不住性子的人。
迅速在各個帖子下方留起了言。
二人的關係也因網上的評論不斷發酵後再次緊張起來。
想到這兒,溫棠心滿意足的關了電腦回床躺下。
一覺醒來,果然不出所料,餐桌上已經將這些作為了重點話題。
溫棠坐在一角慢條斯理的吃著,看似無心,實則重心早已放到幾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