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出了辦公室。
陸明昊的視線在她離開的方向久久未回過神來。
反倒是多了些許意猶未儘。
“棠姐,我們向他提過超過一月沒能拿下任何項目無薪被辭退的事,現在人鬨到頂樓來了,您看?”蔣清清慌裡慌張的說著。
溫棠止住步伐看向被安保人員攔截在樓梯口的男人。
他挽起袖子,頗有不把事情鬨大不罷休的架勢。
“行了,你們先下去,讓我和他好好聊聊。”溫棠支走安保人員。
隊長不放心,往後推了兩步,一副準備隨手出手的架勢,
迫使溫棠再次像他試了個眼色,轉眸心平氣和朝眼前怒氣衝衝的男人說道:“介不介意去迎客室坐坐,我想和你談談。”
男人滿臉警惕,“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休想威脅我。”
溫棠輕笑一聲。
男人不解。
“那算了,在這裡聊也一樣。”溫棠上前一步,舔舐了一下唇角開口,“我記得每一位來裴氏集團入職的工作人員都會在入職前簽一份合同,不知你是否仔細閱讀過。”
男人一愣,嘴裡倔強的說著:“我不管什麼合不合同的事,反正你們不給我錢,就是不行。”
你們?
溫棠在心頭默默念叨一遍,風輕雲淡的說道:“這句話你好像不應該對我說。”
“例如,你可以選擇去找裴河宴當麵談。在或者,可以起訴公司拿到你應有的賠償和薪水。”
“至於最後是敗還是勝,恐怕就要憑運氣了。”
男人的麵色愈發難看,“你這叫威脅!”
“裴河宴呢,他不出來給個解釋,派你一個秘書來打發我?”
溫棠無奈笑笑,“我的意思就是裴總的意思,你還不明白?”
她靠近男人,身上多年積累下來的乾練起床讓男人遜色了幾分,神情也開始漂浮不定起來,嘴裡磕磕巴巴的說著:“你你……你想做什麼。”
溫棠抿唇,神色收斂了不少,“沒。”
“不過,如果這筆費用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我想,不至於鬨得太難看把自己的前程給毀了。”說罷,溫棠轉身寫了一張支票遞給他:“呐,這些就當是裴氏對你的補償了,算是獨一份,也是公司第一次開創先例。”
說著,她將支票塞到男人手裡。
男人低頭看了看,眼中暴躁的神情漸漸消失。
沒在繼續執著於要求裴河宴親自出麵補償,更像是在衡量著什麼。
“怎麼,不夠?”溫棠問了一聲。
男人一咬牙,把支票撕碎了。
張口就要咒罵,溫棠眉頭一凜,態度決然的說道:“把人給我帶出去,要是在被他蒙混過關進來了,你們明天就可以去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了。”
話音落下,安保人員即刻將男人製服。
不顧他的掙紮,硬生生兩人拽到了電梯裡。
惹來秘書處和助理部的一陣唏噓。
連看向溫棠的眼色也多了幾分懼怕。
篤篤篤——
溫棠整理了一下頭發,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敲了敲門。
沒等來裴河宴的答複,門開了。
險些與迎麵而來的陸明昊撞上。
溫棠側了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