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冰敷落下的大片紅色痕跡,也有根根分明的巴掌印,兩者層次不一,看了就讓人心疼。
溫棠覺察,轉過身去,說話也不磕磕巴巴了:“裴總要是有吩咐,儘管吩咐,我馬上帶著整理好的文件送到辦公室,請給我幾分鐘喝茶的時間。”
這逞強的態度讓裴河宴的心裡莫名不爽。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凡事不要一個人扛。
裴河宴黑著一張臉問:“被誰打了。”
溫棠心頭一揪,意外。
很快,還是按耐住了情緒說道:“這與裴總無關,是我沒有處理好個人問題,還望裴總既往不咎。”
因為她不抱希望,裴河宴能問就不錯了,若是告知他是被陸念心打了,或許又是補償吧。
錢,乃至各種各樣值錢的首飾。
她實在是不喜歡,甚至覺得有些麻木。
“不說?”裴河宴往她跟前湊了湊,壓低嗓音說道:“彆忘了,沒什麼能瞞過我的眼睛。”
話落,他故作絞儘腦汁的停頓了一下,說道:“我猜,是穀慕辰吧。”
今天一早她隻和穀慕辰見過。
溫棠愣住,要開口狡辯,被裴河宴搶先一步繼續道:“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要幫你出這口惡氣。”
“隻是因為你們兩個的交情?還是因為你們之間確確實實的存在著某種見不得人的關係。”
溫棠隻覺得心跳頻頻加速,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她心慌。
這種感覺來自於裴河宴身上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和他那雙深不見底且容不得彆人揣摩的眼睛,好似一深井,時時讓人覺得後怕。
“裴總,您想多了,我和穀總平日裡也沒什麼交情,頂多就是因為工作上的事產生了一些交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溫棠開門見山的說著。
眼中堅定又決絕。
裴河宴眼神微眯:“當真?”
溫棠仰頭對上他的眼睛。
巴掌印赫然再次映入眼簾。
看的裴河宴的心一揪,眉頭擰成了一團,其餘的全部被拋之腦後了。
後續沒在追問,將溫棠傳喚到了辦公室。
“裴總,您找我。”溫棠帶上房門。
裴河宴十指交錯看向她,問:“臉還疼不疼。”
溫棠怔了一下,很顯然,是預料之外。
“嗯?”裴河宴重複一聲。
溫棠回過神來,井然有序的回應道:“剛才冰敷過後已經不疼了,裴總不必放在心上。”
驀地,裴河宴將藥往她跟前推了推。
溫棠垂眸看向眼前小小的瓶子,動了動唇,要取過藥瓶,被裴河宴先一步扼住了手腕。
迫使溫棠胳膊僵持在半空中望向他,“這……不是送我的?”
裴河宴鬆了手,反手將她按耐在辦公桌前坐下,手上擰開蓋子取過棉簽蘸取一部分說道:“彆動。”
溫棠怔怔的看著他手持棉簽幫她塗抹著藥膏。
“裴總,我自己來吧。”溫棠要強的說著。
裴河宴眉頭一凜,“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溫棠被他這張近在咫尺的麵容吸引,眼神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這認真又嚴謹的模樣讓她淪陷了。
“好看嗎。”裴河宴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