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天的不公,彆為難自己。”裴河宴眼中柔和。
驀地,溫棠得到一絲慰藉。她對上裴河宴狹長的眼眸,心頭也跟著產生了一股熱流,這是她在裴河宴的眼中頭一次看到另一麵。
說不感動也是假。
“習慣了。”溫棠將目光看向不遠處:“時間會衝刷一切,等以後漸漸就會釋懷了。”
裴河宴心頭一疼,將胳膊放在溫棠的心臟處,細細感受著心臟的跳動,他道:“是嗎。”
“可是我怎麼感覺某些人的心臟好像缺失了一部分。”
溫棠強顏歡笑,紅著眼眶說著玩笑話:“我猜,一定是小時候營養不良造成的。”
“所以現在需要每天儘可能的滿足自己,養好了身體缺失的這部分才會慢慢長出來。”
“話又說回來了,還要好好感謝裴總才對。”溫棠眼中帶著感激:“是你給了我工作。”不是他,她或許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
當然,也有可能早就因為沒有辦法給母親還高利貸被那些人秘密弄死了。
“跟我還客氣。”裴河宴慢條斯理的說道:“與其說空話,不如來些實際的。”
溫棠怔了怔,收拾好情緒向男人這邊靠近。
可她這不走心的模樣莫名讓裴河宴有了一種趁人之危的感覺。
在溫棠即將觸碰到襯衫紐扣的瞬間,裴河宴驀然站起身來道:“合作談攏了,我們該回去了。”
溫棠收回胳膊,問:“現在?”
裴河宴轉過身來看向她。
沒開口就代表是,溫棠即刻為他整理起了衣服。
將所有的襯衫以及休閒裝折疊好放進了箱子裡,男人坐在沙發前等候,望著她忙碌的身影,竟莫名失了神聯想到‘賢妻良母’四個字。
溫棠將箱子合上,順勢將頭發攏到了耳後笑道:“收拾好了。”
裴河宴收回目光:“好。”
他拎著外套出門,溫棠拉著箱子。
走了沒兩步,裴河宴唇齒輕啟:“我來吧。”
他從溫棠的手中毫無違和感的取過箱子,溫棠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了。
裴河宴站在電梯內望向她:“再磨蹭一會兒,該耽誤登機了。”
溫棠即刻進了電梯,透過照應出來的畫麵,多多留意了裴河宴兩眼,眼中逐漸有了笑意。
叮——
電梯的門打開。
“稍等。”溫棠邊往房間走邊開口:“我隻帶了一些換洗的衣服,兩分鐘,就兩分鐘。”
她一邊說著一邊收拾。
裴河宴矗立在一旁等候。
二人不聲不響一同離開了酒店,唯獨剩陸念心毫不知情。
等溫棠回到陸家時,已經是傍晚六點鐘了。
下人聽到動靜,從廚房裡探出頭來看了一眼。
身著圍裙,手中拿著未刷洗完的碗,沒開口,將身子收回自顧自的繼續忙活起來。
溫棠覺得有些疲倦,眼睛也酸澀的厲害,拉著行李箱往臥室的方向走去,不偏不倚的對上了陸韻的視線。
他像是等待已久。
“這個時辰,您不是應該在書房。”溫棠開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