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瀕臨自動掛斷電話的瞬間,裴河宴終於接聽了電話。
不過他沒有率先開口的習慣,陸轍開口了。
“阿宴啊,我讓人提前準備了一大桌飯菜,今晚有沒有時間來坐坐。”
裴河宴眼中不夾雜一絲一毫的感情,嘴裡冷不丁的回應:“晚上有一個應酬要參加,改天吧。”
“改天我親自登門向您賠禮道歉。”
陸轍一聽,勸阻:“阿宴,工作重要,也不能忽略了家庭不是。”
“就這麼說定了,還有大事要等著和你商量。”
話落,陸轍先斬後奏的掛了電話。
直接斬斷了裴河宴拒絕的權利。
惹得他麵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當晚,還是如約過去了。
推開門進入客廳,仍舊是撲鼻而來的飯菜香縈繞在鼻尖。
下人排成一隊,將準備好的飯菜依次端上桌。
陸轍聽到動靜,下來了。
嘴裡不疾不徐的說著:“來到這裡等同於來到自己家,用不著拘謹,隨便坐。”
裴河宴環顧一眼四周。
陸轍一招手,下人在他的示意下紛紛撤離了現場,氣氛開始越來越不對味兒。
“您這是?”裴河宴若有所思的問了一聲。
陸轍親自給他拉開了椅子。
裴河宴在他旁邊坐下。
陸轍親自幫他倒上了酒,“今晚沒彆人,就我們負責兩個人,不醉不歸。”
裴河宴看了看眼前的酒,示意:“還要開車回去,酒就不喝了。”
陸轍推搡:“不喝酒多沒意思。”
他端起酒杯來要與裴河宴碰杯,誰料,裴河宴開口:“平時應酬時沒少喝酒。今晚又是家宴,難得放鬆一次,就不喝了,喝多了傷身。”
陸轍見裴河宴不樂意,沒再強求。
放下酒杯後,自顧自的說道:“念心這丫頭其實沒什麼壞心思,就是小時候被慣壞了,有些嬌氣罷了。”
裴河宴夾起菜,不走心的回應:“嗯,我了解她。”
陸轍掀起眼皮來看向他:“當真?”
裴河宴不否認,咀嚼起了食物。
陸轍趁熱打鐵,放下筷子追問:“那那打掉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裴河宴眉眼之間一蹙。
陸轍開門見山的說道:“要是你的,我可得向你討要個說法。”
“好端端一個孩子,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這可是條人命。”
裴河宴心平氣和的同時,心裡卻在隱忍著,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孩子與我無關。”
“是去是留,更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他是被戴了綠帽子的那個,也是事情被爆出後,被人在私底下議論的主要人員之一,包括在整個商業圈亦是如此。
“什麼!?”陸轍感到不可置信。
再看看裴河宴,好歹是個成年人。
既然是成年人,就有七情六欲,總歸發生過關係。
嘴裡倔強的說道:“不可能!”
“肯定是這丫頭懷了你的孩子,跟你鬨脾氣,一氣之下才打了這個孩子。”
裴河宴皮笑肉不笑,眼中沉著:“我們壓根就沒有發生過關係。”
陸轍瞬間不待定了。
腦中跟著轟然作響,猶如晴天霹靂。
更不巧的是,陸韻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覺察到了氣氛異樣,麵上帶著笑意的調侃:“哥,阿宴,瞞著我一個人喝酒,這可就是你們的不對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