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嵐一聽,大喊大叫衝著周邊人說道:“看!這就是我含辛茹苦多年養的好女兒。”
“連自己的親媽都不認。”
溫棠泰然自若的站在剪彩處,“不是不認,而是您的做法實在讓人寒心。”
“捫心自問,這麼多年,您真的儘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了嗎。”
眼神下滑,再看看溫嵐一瘸一拐的腿,“這總不是我造成的吧。”
溫嵐心頭一顫,腿上的疼痛讓她收斂了不少。
看到兩名安保人員從不遠處走來了,果斷上手抓著溫棠的胳膊說道:“再幫媽這一次,最後一次。”
“就當是媽求你了。”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說話的語速也跟著加快了不少。
“要是連你都不肯幫媽,那些追債的人非得把我打死不可,難道你忍心看著他們弄死我?”
溫棠的麵子多少有些掛不住。
這應該是她二十多年以來最丟人的一次。
甩開溫嵐的胳膊,親自看著兩名安保人員一左一右將她騰空架起拖出了現場。
議論聲也跟著席卷而來,時不時還會將目光落到溫棠的身上。
剩她四肢僵硬的站在台上望向溫嵐被帶走的方位。
“看來今天不合時宜。”孫總淺淺的問:“要不,剪彩的事延後兩天?”
溫棠回過神來,態度雷厲風行的說道:“不用。”
她微微仰頭看向天空。
“晴空萬裡,剪彩安排在今日最合適不過。”
話落,她與孫總對視了一眼,二人一致剪了下去。
現場也由方才議論的聲響轉換成鼓掌。
溫棠將手中的金剪刀歸位,看了看孫總,似乎一切回歸到了平靜。
直至送走了全部人員,她才在沿街商鋪內坐下。
腳下宛若千斤重,連方才是如何心不在焉的送走這些人的都不清楚。
“真是難為你了。”
男人的話語聲傳來,溫棠黯然傷神的看向他。
二人一坐一站,身形差距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溫棠舔舐了一下唇角:“沒事兒。”
她強顏歡笑。
裴河宴看了一眼被指派過來跟同溫棠一起來參加剪彩的職員。
男人取過車鑰匙:“裴總,溫秘書,我先走一步了。”
話落,他離開。
偌大的商鋪內隻剩下裴河宴和溫棠兩個人。
溫棠情緒不佳,連帶氣色也跟著差勁兒了不少。
即便是化了妝塗了口紅,還是難掩疲憊。
“乖。”裴河宴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緊緊的將溫棠擁入懷中。
溫棠張開手臂抱緊了他,側臉緊貼著裴河宴的腰線,什麼都沒說,靜靜的消化著。
“要不要吃點東西。”裴河宴上手摩挲起溫棠乾乾巴巴的朱唇。
溫棠搖頭。
她沒胃口。
“先上車。”裴河宴謹慎的環顧一眼。
溫棠鬆開胳膊,調整好心情跟在裴河宴後麵上了庫裡南。
未等扣好安全帶,男人碩大的身軀席卷而來。
“唔”
溫棠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