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打算要瞞著這個女人。
甚至主動開口,“是準備和我鬨脾氣,還是打算感謝我。”
溫棠站直身體繞到男人身後,兩隻胳膊落在裴河宴碩大的肩頭上按摩著,調侃“為何要生氣。”
“她進去了,對我來說反倒是件好事。”
裴河宴側過頭來看向她,他倒是想聽聽這女人是怎麼想的。
“怎麼說。”
溫棠力道適中的捏著肩膀“可還行。”
裴河宴活動了一下身體,將身體倚靠在靠背上閉目養神。
溫棠直言不諱的說道“我知道你是在幫我。”
“放任她在外麵遊蕩,最先被毀掉的那個人,一定是我。”
聞言,裴河宴的嘴角在不經意間上揚起來。
他睜開眼眸“當真?”
溫棠繞道一側,“在您麵前,我從不敢撒謊。”
裴河宴眼神眯了眯,“不信。”
“除非……”
他用狹長的眼眸上下打量一眼。
溫棠領悟,在男人麵前擺弄下身軀,白皙的皮膚恰好落入裴河宴的視線中,惹得他心底一陣燥熱。
‘噠噠噠——’
腳步聲傳來,溫棠即刻站起身保持起了距離。
裴河宴則是收回了目光挽起袖子。
漸漸地,腳步聲漸行漸遠,原來隻是虛驚一場,溫棠笑出了聲。
裴河宴望向她,溫棠意識到多少有些放肆了,立刻止住笑意“我先去忙。”
她溜之大吉。
殊不知,房門閉合的瞬間埋藏於男人眼中的笑意這才漸漸湧現出來。
連帶身上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也跟著消退了不少。
傍晚六點。
溫棠忙完手頭的工作,按部就班的打卡離開公司。
出於對陸家的抵觸,特意在車子內稍作逗留了一會兒才下車。
飯菜還未端上桌,溫棠趁著這個空檔衝了個澡。
收拾完,出門想著去廚房找點吃的墊吧墊吧,下一秒便聽見斥責的聲音傳來。
“二十多歲的人了,能不能長點腦子。”陸轍怒吼道“你這麼做,完全是在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先不說會不會被人查出來。反倒隻是我這邊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
陸念心長長的喊了一聲“爸,彆人家的父親都是向著女兒寵著女兒,您倒好,不是指責就是嫌棄。”
“難道我還比不過權利在你心裡的地位重要?”
陸轍冷哼一聲,怒眉直豎,以一副當家人的做派說道“陸家上上下下,不管是誰,享有陸家帶來的便利時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做出一定的犧牲。你也不例外。”
陸念心紮心,“您變了。”
“不僅把錢財和勢力放在了第一位,還變得越來越陌生了。”
“我討厭這樣的你!”陸念心紅著眼眶喊出聲。
陸轍按耐不住了,耐心也在一點一點被磨滅,指責道“念心,那是小時候,現在長大了,作為成年人就應該見識到現實的殘酷。”
“而你的做法不僅給公司和家族拖了後腿,還讓我們陸家和裴氏之間好不容易搭起的橋梁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