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所有的事情一股腦的推到溫棠的身上。
不堪入耳的話語也跟著席卷而來。
“還真是有什麼媽就有什麼女兒。”陸轍指著溫棠說道:“我勸你斷了想要母憑子貴的心思,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溫棠眉頭觸了一下,不為所動,從包裡摸索出手機播了出去,“大伯,既然您認為是我死皮賴臉的呆在裴總身邊,那您親自和裴總談吧。”
“最好是把我的工作調出清城市,薪資和待遇方麵重點談談,隻要合適,我隨時都可以換一座城市工作。”
陸轍一臉的不可置信。
電話通了。
溫棠把手機遞給他,陸轍麵色略尷尬,又卡殼了。
溫棠見手機上還在計時,她了解裴河宴。
這個男人從不喜歡浪費不必要時間。
索性做了陸轍的嘴替,說道:“裴總,為了您的終身大事,我想了許久,我覺得我應該調離去其他城市工作。”
說完,溫棠看到一熟悉的身影筆直的站在昏黃的燈光下,她愣住了。
漸漸的,手機脫離了耳畔。
陸轍覺察到異樣,循著溫棠的目光望去。
裴河宴身著一身黑色的休閒裝進了茶館。
與生俱來的矜貴氣息與周邊其餘人形成了對比。
“阿宴。”陸轍顯然毫無準備。
裴河宴坐下。
溫棠望向他。
看來,他早就跟過來了,無非就是一直沒進來罷了。
心頭莫名一暖。
“阿宴啊。”陸轍強裝鎮定:“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這段時間網上傳什麼的都有,不管是陸家還是你們裴家,多少受到了影響,所以我的意思是把小棠的工作調動一下,這樣也能解除我們兩家在商業界的各種傳言。”
裴河宴餘光留意了一眼溫棠,她沒反應。
薄唇輕啟回應:“秘書一職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勝任,需要有一定的默契,也需要有業務能力。這事就算了吧。”
陸轍臉色一黑,卻又無可奈何:“阿宴,要是再不把小棠調走,我們陸家就要被唾沫星子裡淹死了。”
在看看溫棠,他繼續道:“怪不得念心不喜歡你,虧我還一直教導她要和你和睦相處,現在看來,良心喂了狗了。”
溫棠苦笑,其中的心酸或許隻有她自己清楚了。
既然陸轍想要讓她遠離裴河宴,那她就偏不。
“裴總,穿這麼多熱不熱?”溫棠親自上手幫裴河宴脫下外套。
陸轍坐在對麵瀕臨爆發。
“這可是你未來的妹夫!”
溫棠瞬間收回了胳膊捂住嘴巴:“忘了。”
她趕忙喝了一口茶水壓壓驚。
在看看陸轍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眼神,溫棠垂下了腦袋。
“大伯,我也說說我的心裡話。”
“您知道我媽是無底洞,等她出獄了,誰也不敢篤定她還會不會繼續,我要為她負責,這要是調去其他市工作了,十天半月也沒辦法去探望一次。逼急了,出獄了,她聯係不到我,肯定會跑到陸家門口大吵大鬨,再嚴重一些,我可不敢保證她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溫棠委屈的厲害。
陸轍被憋的無言。
溫棠在私下扯了扯裴河宴的衣角,眼中霧蒙蒙的,跟個小可憐似的。
祈求他為自己說幾句好話。
“這樣吧。工作調動的事,往後再說。”裴河宴將洗好的茶水親自倒入陸轍杯中。
他心裡不痛快,似是把茶水當成了酒,喝了一口,嘴硬的說道:“阿宴,我還要去醫院走一趟,就不在這裡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