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咬住下唇,快被她這不爭氣的性子氣死了。
“也沒什麼,就是想問一聲,那孩子究竟是不是裴河宴的。”
曹茵瓊手中的動作停頓下來,她咬住下唇麵露難色。
溫棠起身向曹茵瓊靠近,“那孩子幾個月了。”
“男孩女孩,母親是誰”。她把所有的女客戶在腦海中通通過了個遍。
始終沒有鎖定目標。
曹茵瓊皺著眉頭搖頭:“我也不清楚。”
溫棠質疑:“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曹茵瓊將她重新按耐在沙發前坐下:“沒必要。”
“我也隻是收到了裴河宴的指示奉命行事。”
溫棠眼簾垂了垂,心情一落千丈。
良久,鼓起勇氣來問:“那應該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吧。”
裴河宴是一個對各方麵要求極高的男人。
一般女人入不了他的眼。
曹茵瓊回想了一下:“顏值算是中上等。”
溫棠垂眸看了看自個兒。
她也不知道哪裡才是自己能拿得出手的地方。
“溫棠,你好像很在意這件事。”曹茵瓊問了一聲。
溫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克製住情緒扯出一絲牽強的笑意:“畢竟作為二十四小時貼身秘書,密切關注老板的生活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嘛。”
話是這麼說,可她心比檸檬酸。
“那要不要喝點?”曹茵瓊示意:“我下班了。”
溫棠無心在吐露心聲,她歎息:“可惜我要回去了。晚一點還要參加應酬。”
曹茵瓊沒再挽留:“我送你。”
溫棠出了門。
臉上始終保持著笑意。
等她上了車透過後視鏡留意了一眼。
才發現她這張臉比哭的還難看。
甚至連強裝出來的笑意不願意偽裝了。
一路驅車回到君悅藍山。
飯沒吃,衣服沒換。
撲倒在大床上盯著天花板望了許久。
門外傳來了沉甸甸的腳步聲。
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佯裝出一副睡熟的模樣呼吸平穩至極。
“哢嚓”
臥室的房門被人擰開了。
裴河宴的目光定格在溫棠的身上。
見她腳上穿著鞋子,半蹲下身軀脫下了家居鞋,扯過被子蓋在溫棠身上,埋怨:“明明胃不好,還不吃飯就回房休息,明天要是胃疼,活該。”
溫棠的手在被子下顫了顫。
這到底算是關心還是責備。
“醒醒。”裴河宴要走,折回到床邊晃了晃溫棠,“下樓把晚餐吃了再睡。”
溫棠咂咂舌,翻了個身。
裴河宴繞到另外一邊,“溫棠,再不醒,我可就要抱你下去了。”
溫棠佯裝在睡夢中麵色不悅的皺起眉頭,一腳踢開被子抱著膝蓋蜷縮成了一個球。
裴河宴站在旁邊,不怒返笑。
“真拿你沒辦法。”
他將溫棠打橫抱起。
身體的騰空感告訴溫棠她不能再繼續裝下去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
“裴總?”溫棠掙紮:“您抱著我不合時宜,還是先放我下來吧。”
裴河宴抱的更緊了,出了臥室,開口:“床都上過了,抱一下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