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下樓驅車與陸明昊碰麵。
男人翹著二郎腿上下打量溫棠一眼,“幾日不見,你瘦了。”
溫棠喝著橙汁:“少廢話,我過來赴約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沒用的。”
“陸轍的事有進展了?”
陸明昊嘖嘖舌:“哪那麼容易。”
“他為人謹慎警惕,就算是裴河宴調查,也未必能迅速查出蛛絲馬跡。”
溫棠柳眉一皺,“那你約我見麵的意思是。”
陸明昊笑了:“想不想知道背後指使之人是誰。”
溫棠被問的愣了一下。
陸明昊邊切牛排邊開口:“在我麵前用不著遮遮掩掩,聽說曹醫生被人捅了,可是未免太蹊蹺了些。”
溫棠端起了身子,謹小慎微:“你的意思是說,你知道是誰所為。”
陸明昊將切好牛排放入口中咀嚼,漫不經心的說著:“還能有誰。”
“除了我姐,還有誰會和你過不去。”他嘀咕:“溫棠,都說你聰明,又是裴河宴的得力助手,怎麼關鍵時刻連這點事情都琢磨透了。”
陸念心?
溫棠在心裡默默嘀咕了一遍這個名字。
也就是說,事情是因她而起,而且還廢了曹茵瓊的手。
愧疚感在溫棠的心裡油然而生。
“證據。”溫棠目光堅定不移的看向陸明昊:“我需要有力的證據,有利的線索也行。”
“幫幫我,這個人情算我欠你的。”
陸明昊放下刀叉,模樣吊兒郎當:“我可沒說有證據,就是提醒你一聲,她不是什麼好鳥。”
溫棠麵色瞬間一沉,“”
“今天就不應該出來和你碰麵。”溫棠留下幾張百元大鈔放在餐桌前。
陸明昊在後方招呼著:“彆走啊,我們還可以聊聊其他的。”
溫棠耳畔無視,就著夜色消失在男人的視線中。
後續一連幾天在君悅藍山和醫院之間奔波。
溫棠將排骨湯裝進了保溫桶裡,嘴裡說著:“這兩天茵瓊食欲不太好,我把我的那份彆打包了,待會兒到了醫院以後做個飯搭子,就不留下來陪你一起吃午飯了。”
裴河宴狹長的眼眸望向她。
明明他才是需要被注意的那個。
自打曹茵瓊住院起,這女人的心就從他的身上飛走了。
“我送你。”裴河宴覺得食物寡淡無味,一口沒吃就放下了碗筷。
溫棠推搡:“這怎麼行,你還上班。”
裴河宴聲線低低的說道:“下午不去公司,陪你。”
溫棠心頭一暖,“當真?”
裴河宴拎著外套向外走。
溫棠迅速提起保溫桶跟上他的步伐。
坐在副駕駛的一瞬間,甚至替裴河宴感到委屈。
他肯定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要充當起司機為她服務。
“好看嗎?”
裴河宴目視前方問了一聲。
溫棠即刻收回了視線,將抱在懷裡的保溫桶緊了緊。
“你先進去,我去停車場停下車子再上樓。”裴河宴暫且將車子停在了醫院院門口。
溫棠下車向他告彆,提著保溫桶來到病房。
打眼一看,病床上被整理的板板正正,白色床單像是剛剛熨燙好的,不夾雜一絲褶皺,詫異,“茵瓊?”
她放下保溫桶:“該吃午飯了。”
曹茵瓊聽到動靜從洗手間走出來。